&ldo;1994年6月7日。

&rdo;魏炯看着他，&ldo;对吧？&rdo;

&ldo;嗯。

&rdo;纪乾坤点点头，&ldo;我已经选定了那个女人，横穿马路向她跑过去的时候，一辆货车从身后把我撞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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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活该！

&rdo;一直沉默不语的林国栋突然开口，&ldo;你和我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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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意外的是，纪乾坤并没有反驳他。

思考了几秒钟之后，他反而点了点头。

&ldo;你说得对。

你和我，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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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乾坤擦擦眼睛，脸上露出笑容：&ldo;魏炯、筱慧，遇到你们，不知道是缘分，还是劫数。

不管怎么样，先对你们说声抱歉，再说声谢谢。

&rdo;

他对岳筱慧微微颔首：&ldo;你和魏炯离开这里吧。

&rdo;随即，他的视线下移，落到林国栋的脸上，同时举起手里的遥控起爆器，&ldo;我们两个该死的人，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rdo;

魏炯大惊，正要开口阻止，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杜成跑了进来。

&ldo;老纪，你别冲动！

&rdo;杜成已经满脸是汗，手里举着一个烧焦了边缘的牛皮纸档案袋，&ldo;我拿到证据了。

&rdo;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特别是林国栋，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死死地盯着那个档案袋。

杜成把档案袋里的东西掏出来，放在桌面上‐是一张泛黄的纸和一团无纺布。

&ldo;这些能够证明林国栋在每个案发的时间段内，都开着一辆白色皮卡车在夜里寻找下手目标。

而且，这辆车上有其中一个死者的血迹。

&rdo;

杜成不住地喘息着：&ldo;我在林国栋的床底下发现了一些毛发。

其中，也许就有你妻子的。

&rdo;他面对林国栋，枯黄、浮肿的脸颊上露出一丝笑容，&ldo;骆少华同意做证，你完了。

&rdo;

纪乾坤怔怔地看着那张纸和无纺布，泪水渐渐盈满眼眶，最终，一颗颗落在桌面上。

他向后靠坐在椅子上，一手捂脸，无声地痛哭起来。

&ldo;杜警官、魏炯、筱慧……&rdo;模糊不清的声音从指fèng间传出，&ldo;谢谢……谢谢你们。

&rdo;

杜成心里一松，挥手示意站在门口的张震梁。

张震梁带着几个警察快步走向桌旁，一把拽起面如死灰的林国栋，给他戴上手铐。

&ldo;林国栋，你涉嫌强奸罪、故意杀人罪和抢劫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