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主角要真死了我就没什么感觉，毕竟那么多人看的就是主角，高兴啊，伤心啊，好了不好了，活着还是死了，&rdo;江予夺退出了小说界面，低声说，&ldo;配角就不一定了，特别是小配角，没人在意。

&rdo;

程恪看着他没说话。

&ldo;像我这样的。

&rdo;江予夺又小声补了一句。

&ldo;哎，&rdo;司机说话了，&ldo;小伙子想得还真多，我跟你讲，你自己就是自己生活的主角啊。

&rdo;

&ldo;我不是。

&rdo;江予夺说。

程恪愣了愣。

司机大概只能熟练运用这一句鸡汤，碰上江予夺这种回答，就接不下去了，于是叹了口气没再出声。

许丁弄的这次活动在一个逼格挺高的艺术馆里，一个小展厅，活动主题是&ldo;茫然&rdo;，有一些画和摄影作品。

程恪觉得这个&ldo;茫然&rdo;起得很好，让人从看到名字的时候就开始茫然了。

不过他也从来不去研究活动的内涵，他只管他自己的那一部分，今天他只需要即兴发挥，没有限制，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ldo;你画出什么来，都可以茫然。

&rdo;许丁说。

很有道理，毕竟主题就是这样，大多数人都会自觉地强行贴近主题，没贴过去的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ldo;一会儿你进不去，&rdo;程恪看了看四周，&ldo;也没地方呆着，你回去吧，总不能一直站在这儿。

&rdo;

&ldo;你不用管我，&rdo;江予夺说，&ldo;我还能找不着个地儿呆着了?我又不是你。

&rdo;

&ldo;……行吧，&rdo;程恪点点头，&ldo;那我进去了，我东西还得准备一下。

&rdo;

&ldo;嗯。

&rdo;江予夺应了一声。

程恪又看了他一眼，转身从侧门进了小展厅。

江予夺从来没来过这么高级的地方。

以艺术为主要内容的场所，他接触过的大概只有商场里那种搭个台子拍卖油画的。

一块钱起拍，超过三百就没人要了。

他看了看四周，有很多展厅，每个展厅里都有不同的&ldo;艺术&rdo;，这样的寒冷天气里，居然也有不少人。

每一个人都很安静，静静地看，偶尔说话，声音也很轻。

江予夺在里头转了转，本来想找个地方坐着，结果没找着，而且这样的气氛也让他有些不适应，所有人都是来欣赏的，只有他看着是走错门了的。

他溜达着到了艺术馆门口，墙边有个垃圾桶。

不过要不是有个夹着烟的姑娘正站在旁边往里弹烟灰，他还真没看出来那个东西是垃圾桶。

他走过去，点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