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读学校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为有轻微违反法律或犯罪行为未成年人开设的一种特殊教育学校，不属于行政处分或刑罚的范围。

&ldo;cao？&rdo;蒋丞愣了愣。

&ldo;好多地方都取消了，&rdo;顾飞轻轻晃着脚尖，&ldo;我念的那个后来也改职高了，我去那会儿都没多少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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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

&rdo;蒋丞应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ldo;其实那会儿校长还建议我妈带我去看看心理医生，觉得我bào力倾向严重什么的，&rdo;顾飞把烟头扔地上踩灭了，又摸了一根烟出来点上，&ldo;我妈不肯，二淼已经那样了，她听不得人说我也有毛病……我就去了工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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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都是你这样的学生去吗？&rdo;蒋丞问。

&ldo;我这样的在那儿都算好孩子了，&rdo;顾飞笑了笑，&ldo;跟那些工读生待在一块儿，才知道什么叫无药可救，你想都想不出，就那么十几岁的人，能坏到什么地步，我待了一年半，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跟他们有任何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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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给我……根烟。

&rdo;蒋丞说。

&ldo;你又没烟了？&rdo;顾飞摸出烟盒，&ldo;你下回没烟了直接柜台里拿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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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正好没了而已。

&rdo;蒋丞拿了一根烟点了，感觉脑子里有点儿乱。

其实看顾飞平时那个架式，他差不多能想像他曾经有过什么样的过去，但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就顾飞&ldo;杀&rdo;他爸那个事儿，他都消化了半天，这会儿就觉得又被刷了一次机，脑子里嗡嗡的。

&ldo;我刚好像跑题了。

&rdo;顾飞说。

&ldo;啊。

&rdo;蒋丞看着他，还没回过神儿来。

被自己亲爹从二楼扔出去，他有点儿接受不了，把同桌从二楼窗口扔出去，他也同样震惊。

&ldo;教室二楼比居民楼二楼要高啊。

&rdo;他说。

&ldo;嗯？&rdo;顾飞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突然偏开头笑了起来，&ldo;丞哥我发现你抓重点的能力很qiáng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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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笑个屁，&rdo;蒋丞点了烟之后一直夹在手里，这会儿了才想起来抽了一口，&ldo;跑题了么？之前的主题是什么？&rdo;

&ldo;初三下半年的时候，学校改成了职高，我们毕业了之后，基本都留本校上了职高，&rdo;顾飞说，&ldo;但我还是想去普高，我真的不愿意再跟他们待一起，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跟他们有任何jiāo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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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你考了四中？&rdo;蒋丞问。

&ldo;嗯，&rdo;顾飞点头，&ldo;四中烂，算容易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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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丞没说话，抽了两口烟之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突然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才好了。

&ldo;丞哥，&rdo;顾飞起身从冰柜里拿了瓶啤酒，用牙咬开喝了两口，&ldo;你跟这里的人不一样，你根本不知道这些人如果惹上了，会有多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