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即便凌止早有心里准备也忍不住挑眉。

为首的大春女身量高挑，模样姣好，平日跟凌止也能说得上话。

此刻她眼含期盼：&ldo;少爷，我们是真心实意想嫁给矜厌的，就算不能为妻，为妾或者通房都行！

只要能一直跟他在一起就好！

&rdo;

她话音落下，其他人也齐声道：&ldo;求少爷成全！

&rdo;

这声音震得凌止脑袋疼，他揉了揉太阳穴：&ldo;矜厌同意此事吗？&rdo;

&ldo;这……还未，只是他和我等皆为奴籍，嫁娶自当由少爷决定。

&rdo;

凌止闻言眉头紧拧，他知道这些丫鬟的考量也合理，若是换成其他清秀奴隶，这些陪自己长大的丫鬟如此心仪人家，自己估计随手就允了。

可矜厌不一样。

凌止有点生气，又不知道为什么生气，明明矜厌受欢迎是好事。

他更想直接拒绝，但也不能替矜厌做决定，万一他同意了呢？

疲惫的摆摆手：&ldo;明日我会带矜厌摆脱奴籍，你们自己去跟矜厌说，他同意我就同意，否则就算了。

&rdo;

说完他也不想再看大家的反应，转身就走。

将身后的嘈杂声关在屋外，凌止转身往寝殿走，然而他刚转个弯，就差点撞到走廊上的矜厌。

矜厌逆光站着，红唇薄如血，苍白的面容在黑暗中显得有些病态。

&ldo;你刚才都听见了？&rdo;凌止有点忐忑，一眼不错的看着他。

&ldo;嗯，你把选择权交给我，希望我同意吗？&rdo;

凌止实话实说：&ldo;不希望。

&rdo;

想了想他又添了一句：&ldo;而且如果你把她们都娶了，我一定会鄙视你。

&rdo;

空气安静片刻，矜厌定定的看着他，然后笑了。

&ldo;我不会跟她们成亲。

&rdo;

那笑容好看的让人发晕，还没等凌止回过神，矜厌抬手摸了下他的头，很快便收手。

他声音低低的。

&ldo;所以你也别跟其他人成亲了，行吗？&rdo;

第16章改奴籍

凌止微怔。

他抬眼看去，走廊上暖黄的烛光照在矜厌脸上，柔和了他的轮廓，为银发添上几抹温柔。

发顶还残留着矜厌指尖的温度，酥麻感从头皮一路流过脊椎，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染上陌生的奇怪情绪。

凌止忍不住踮起脚尖，也摸了摸他的发顶，银发很柔软，像是有温润的月光在掌心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