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无才不管五条悟的反应，趁五条悟放松之际立刻从他的腿上跳下来，走到夏油杰面前踮起脚尖也在他额头上轻点一下。

这是一种很简单的解除疲劳的小法术，施法者力量越是纯粹浓郁，越能让人感到舒适，进而消除疲惫。

“虽然知道咒术师的工作很麻烦，但是你们也要注意休息啊。

五条悟那张童颜脸不明显，但是杰你的成熟脸已经出现黑眼圈了。”

原无犀利吐槽道。

今年才17岁长相就非常成熟的夏油杰：“……”

“哈哈哈哈，我就说他看着比我老还不肯承认！”

五条悟拍桌大笑。

夏油杰的拳头悄悄握紧。

“无事不登三宝殿，最近遇到什么麻烦了？事先声明，你们的未来已经被我改变了一部分，后面的就靠你们了。”

从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那里看到的未来，虽然当时明确拒绝了会主动帮忙，但为了避免未来会上演的悲剧，他直接把伏黑甚尔带到本丸去，从源头上杜绝了伏黑甚尔参与星浆体一事的可能性，也让伏黑惠没有成为孤儿。

想到八月经历的事情，五条悟和夏油杰都变得沉默。

空气有些凝固。

“如果未来没有改变的话，天内理子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夏油杰突然问道。

原无切换成金眸，透过夏油杰的眼睛看到八月发生的事情，沉默半响才道：“那个女孩的结局没变。”

夏油杰默默捏紧了拳头。

无论未来改变还是不改变，作为星浆体存在的天内理子最终都难逃一死，区别只在于是被暗杀和主动赴死而已。

这一世没有伏黑甚尔从中阻扰，天内理子最后选择了主动与天元大人同化。

“她死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痛苦……”

原无闷声道，叶藏摸摸他的脑袋给予安慰。

夏油杰松开拳头，低声道：“……是吗。”

“好了好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再让类似的事情再次重演。”

五条悟拍掌唤醒伤感的挚友。

对于天内理子的死亡，原无虽然感到同情，但并没有夏油杰那样伤感。

凡事都想要两全其美，哪有那么容易？

即便当时夏油杰救下了天内理子，但天元大人出现问题可能会导致更多的人死亡。

到时候这个责任该由谁来承担？

无辜的天元理子？还是其他无辜的人？

这个难题就像火车轨道问题，是选择放弃五个在火车正常铁轨上玩耍的孩子，还是选择放弃另一个在废弃铁轨上玩耍的孩子。

无论是什么理由，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是一个难题，因为问题难就难在没有办法两全其美。

因为生命是无法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