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

飞速行驶的车辆对方向盘的掌控要求非常高，戴子灏没有手是空闲的，他低声对唐星锐说：“坐回去。”

“祖宗，”

徐善卿开了口，“咱这车顶多就跑到180码，再往上就不是牧马人能承受的了得了。”

也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

最后徐善卿实在没办法，心跳的太快了，血液都涌向了大脑，额角突突地跳着。

他忍不住跟唐星锐换了个位置，坐后座上躺尸去了。

令人非常意外的是唐星锐竟然对飙车这件事适应良好。

他想着怎么可能不适应？他之前在星际可是经常坐空间迁跃的，那可比这刺激多了。

几乎光速的速度，即便是有了外层的保护，也不是人类能轻易尝试的东西。

在路上他看到了不少徒步而行的人，每看到一个他就特别兴奋，想着自己的排名能再往前一点，离报酬更近一点。

“已经过去几个了？”

徐善卿在后面有气无力的问他。

“8个，还有一辆快报废的汽车，正好三组。”

唐星锐舔了舔唇，心底焦急的期待着第四组的出现。

——可是迟迟没有出现。

他的心情低落了下去，感觉已经看到了厚厚的一沓人民币插着翅膀离自己远去的样子。

唐星锐：心绞痛。

远处已经可以看到终点站的标志，竟然是经幡。

五色的星火无字幡条迎风飘展，上面缠绕着鸟兽的图腾和神秘的佛偈。

牧马人一个甩尾，擦着围观的人群横斜着停了下来，惊起一阵惊呼声。

“刚刚好，”

戴子灏摘档，拉手刹，然后熄火，看着唐星锐，“别忘了还有个程橙。”

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里杀出来的越野直直地冲着唐星锐他们所在的车辆撞了过来，人群瞬间散了开来，唐星锐不由自主的伸手拉住了戴子灏的胳膊，紧紧攥住。

“吱——”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笨重的越野堪堪停在了离他们的车仅有一尺距离的地方。

程橙从上面跳了下来，不理会老李的怒骂和徐善卿的皱眉，对着前排的两人洒然一笑，然后对吓呆了的主持人说道：“我算第几名？”

主持人打了个磕巴，显然还有点惊魂未定：“程、程小姐，您算是第四名，因为是小组制，所以即便是弘昊先生早到，只要您没到都算是未完成赛程，所以您和弘昊先生还有卢承望先生，都是第四名。”

程橙遗憾地叹了口气，也不知在遗憾些什么：“好吧，第四就第四。”

她说完扫了眼牧马人上的人，笑了笑：“不好意思哈，刚才没刹住，这不也是为了赶个末班车嘛，谅解一下呗？”

戴子灏未出声。

他能察觉到程橙刚才不是为了自己而来，到好像是为了报复一样，有点恶作剧的成分。

虽然极其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