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竟让他愕然了半天，微张着嘴，看着我，半响没有回答，最后只尴尬浅笑，默认了！

我和夏木，相视无语。

&ldo;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不一样。

&rdo;他倒是轻言巧语一笔带过，顺手拿了我啤酒，喝了一口抿在嘴里，咽下后，淡淡笑容地反问我们：&ldo;怎么突然跟娜姐聊起我以前的事？&rdo;

夏木一边喝着酒，一边支着脸腮悠悠然地看着叶孝卫，看来知道叶孝卫的过去，让她更加觉得有趣了，她本来就是个斗士，越有挑战越觉得来劲，她微眯着眼说：&ldo;david，荷兰的金发碧眼，和中国的春花秋月，你喜欢哪种？&rdo;看她这样目光带电的，看来知道叶孝卫的过去，反而更让她肆无忌惮了。

想想也是，以前她觉得叶孝卫就是个老实读书人，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怕把人吓跑了，现在才知道，原来人家比她本人还阅历丰富，在她成为恋爱达人之前，人家老早就是大师了！

我拿过啤酒瓶，正要喝上一口，却被叶孝卫抢了去，他又喝了一口我的酒说：&ldo;中国的山茶花。

&rdo;顿了顿又说：&ldo;花好看，茶也清新，月亮也很美。

&rdo;

他这是没听懂夏木的问题，真聊起花和月来了？还是故意装没听懂，我觉得是后者。

&ldo;对了，你以前在荷兰，都爱玩什么？&rdo;夏木问。

&ldo;酒吧喝酒，吸毒&rdo;他边说边喝着酒，淡淡笑了笑，又说：&ldo;以前还小，不懂事情，后来遇到家中出事，回到国内才改了恶习。

&rdo;

&ldo;吸毒&rdo;我讶然看着他，回想当年高中初见他时，总觉得他又白又瘦，看起来弱弱、不精神的样子，现在后知后觉原来他那时吸毒过。

我想他那时应是熬过了不少艰难的时间吧，看他现在慢慢喝酒、笑里带涩的样子，虽生着一张眉清目澈好看的脸，却叫人打心眼里有些心疼。

夏木安慰地说：&ldo;荷兰那边吸毒什么的都是很平常的事，不过你回到国内戒掉了当然是最好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对了，那你刚到国内应该很难适应吧？&rdo;

&ldo;读书，读书可以心静。

&rdo;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ldo;原来你是这样让自己成为书呆子、学霸的啊！

&rdo;夏木惊愕地叹道。

一丝似自嘲的笑意自他眼底掠过，他只喝了口酒，没有说话。

夏木仍托着脸腮，满眼欣赏地看他，五彩跳跃的灯光映在他清隽脸上，时而明亮，时而幽暗，我心头蓦地一热，一股复杂的情绪温温热热地填满了其中，丝丝缕缕地将一颗心缠绕起来，让人无法畅快呼吸，许是这儿人太多，音乐太吵，我觉得有些缺氧。

我抛开心中一些莫名复杂的情绪，朝夏木说了句：&ldo;夏木，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小卫还得工作呢。

&rdo;

临走，抬手习惯动作地正要拍一下叶孝卫的肩膀，只是手在空中顿了顿，才拍了下去，对叶孝卫说：&ldo;小卫，我们先走了。

&rdo;心中暗暗觉得自己今天似乎有点被这灯火晃了眼，或者被这欢快的音乐节奏乱了神，眼花缭乱，心脏突突乱跳，搅得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