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他心疼，坐着又不像话。

但话说出口‐‐

&ldo;也不是不行。

&rdo;段寰宇做出让步：&ldo;你没有官身，上朝站着累，也不合规矩，可以在殿后坐着旁听。

&rdo;

而他更想说的是：&ldo;可你还不识太多字，每日需要留出空闲来，让我教你看题奏本。

&rdo;

明明是授予权柄，却是商量的语气。

秦怀安点了点头，欣然应允：&ldo;好呀。

&rdo;

段寰宇指尖摩挲着秦怀安的袖子，轻轻道：&ldo;这样，我们每日都会见面……立后的事还需准备，你可否不再初一十五才一回?&rdo;

秦怀安轻笑道：&ldo;那，就得看你表现如何了!&rdo;

段寰宇松了一口气。

她总算，没有拒绝。

明明对哪个女子都是天大的好事儿，可他竟怕秦怀安瞧不上，或者说，怕秦怀安不愿入宫，不愿一生在宫墙之内，不愿未来陷入与新皇的斗争中。

秦怀安可总算答应了。

作为交换，段寰宇轻声问：&ldo;你说，如果，当你百年之后，寿命将尽，你还会去做什么，才不留遗憾?&rdo;

近日他越来越倦，或许，是中毒已深。

是时候抓紧光阴，不留遗憾。

秦怀安不用怎么思考，就道：

&ldo;那我不会浪费任何时间，我会写书，把知识与一些未来可以发展的事情写出来，写一片广阔的星空。

&rdo;

&ldo;同时广收弟子，虽然短期内教不了多少知识，但我可以让弟子们开阔眼界，培养大家探索与制造、格物的兴趣。

&rdo;

段寰宇沉默了。

他完全没想过这些。

看了秦怀安一眼，段寰宇又问：&ldo;那，除了这些呢。

&rdo;

临终的计划里，可有他?

又或者，因为他会早死，计划里才没有他。

秦怀安与他对视，笑了笑，道：&ldo;除了这些，大夏这么大，我当然想到处走走啦。

&rdo;

&ldo;探索也是我的乐趣所在。

&rdo;

段寰宇等不住了，终于勾着她的手指，问：&ldo;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