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谁，你究竟是人是鬼？我怎么会在这里？”

秦正凡上下牙齿打颤道。

不是他胆小，实在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

“你辛辛苦苦背了我半天，难道还不知道我是人还是鬼吗？”

方鸿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地看着秦正凡。

“你，你是刚才那位老人家？不对，不对，你比那位老人家年轻了许多，而且你看起来……”

秦正凡看到方鸿的面容之后，不禁心头一震，脱口而出。

但他话说到一半，眼珠子就彻底发直了，因为前面的男子竟然就在他眼前迅速变老，头发脱落，头皮溃烂，散发出阵阵腐臭的气味。

仿若时光正在他身上快速流逝。

“我一定是在做梦！

这一定是梦！

给我醒来吧，醒来吧！”

突然秦正凡对着自己大腿一阵猛掐。

“不用掐了，你没有在做梦，这是真在发生的事情！”

方鸿看着秦正凡的动作，有些哭笑不得道。

“这怎么可能！

你，你究竟是谁？”

秦正凡这时已经感受到从大腿上传来的钻心的疼痛，已经确认了这不是梦境，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惊慌。

都说读书人不以怪力乱神，但真正遇到鬼神之事，又有哪位读书人能不乱神？

“我是谁？”

方鸿遥望星空，目中流露出一抹沧桑凄凉之色。

看到这熟悉的表情和目光，秦正凡惊慌的心莫名地渐渐平静了下来。

“对于你们天凤星而言，我是镇守你们星球的星主，对于遥远的六合星的千炎宗而言，我只是一位被发配远地，被彻底遗忘的弃徒。”

方鸿回道，眼中的沧桑凄凉之色更浓。

“你，你是我们天凤星的星主？可，可我从来没听过我们星球有什么星主啊，倒是有位联合国秘书长！”

方鸿的话才开了个头，秦正凡就已经瞪大了眼珠子，脑子里轰隆作响，至于方鸿后面讲的什么六合星，千炎宗，秦正凡根本就没听进去。

“那是因为时代变了，是因为知道我的人早已经埋入了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