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官方的说法是&lso;身心障碍&rso;，但我对自己的说法是：我&lso;报废&rso;了。

&rdo;

卡拉笑了起来，接着又说：&ldo;他们看见你不能动，很可能认为你心理也有问题，或认为你的反应一定很迟钝。

没错吧?&rdo;

这是实话。

不认识莱姆的人，经常大声把话说得很慢，用最简单的字眼解释再清楚不过的事，莱姆有时会故意用漫无边际的话回应，或干脆装妥瑞氏症【注】，好把那些吓坏的访客赶出房间‐‐这让托马斯很生气。

&ldo;他们对你会产生第一印象，认为真实的你不可能藏身在他们所看见的幻觉之后。

一半的人会受到你身体状况的影响，而另一半的人连看都不敢看你。

这就是你欺骗他们的方式……无论如何，当我第一次看到你，看到你坐在这张轮椅上，一副受尽痛苦折磨的样子，我居然没有半点同情，也不想问你的身体状况，连说声&lso;很遗憾&rso;都没有。

当时我只在想，妈的，你是多厉害的一个表演者啊!我知道这很蠢，但我有种感觉，觉得你自己也很清楚这种状况。

&rdo;

【注】妥瑞氏症（tourettessyndro），是当今常见的神经精神疾病，除了动作性与语音性的抽搐症状外，也常伴有其他精神行为疾病，如注意力缺损、多动症或强迫症。

这些话让莱姆彻底开心了，他向她保证：&ldo;相信我，我不会对那些怜悯或装斯文的人客气的，愚蠢反而好一点。

&rdo;

&ldo;是吗?&rdo;

&ldo;没错。

&rdo;

她举起了咖啡杯。

&ldo;敬最著名的魔术师‐‐无法移动者。

&rdo;

&ldo;我可没办法做什么手部戏法。

&rdo;莱姆说。

卡拉回答：&ldo;巴尔扎克先生常说，&lso;头脑&rso;戏法才是最厉害的技术。

&rdo;

这时，他们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以及萨克斯和塞林托走进长廊时的说话声。

莱姆扬起一条眉毛，赶紧低头凑近吸管。

他小声说：&ldo;看清楚了，这是我自创的戏法，名叫&lso;消失的有罪物证&rso;。

&rdo;

朗&iddot;塞林托问：&ldo;首先，你们觉得他死了吗?是不是躺在河底喂鱼了?&rdo;

萨克斯和莱姆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ldo;不可能。

&rdo;

这位胖警探又说：&ldo;可是你们知道那里的水流有多急吗?有些孩子想游过这条河，但从此再也没见到他们。

&rdo;

&ldo;除非让我看到尸体，&rdo;莱姆说，&ldo;我才相信。

&rdo;

尽管他不认为疑犯已经溺毙，但至少有件事是值得庆幸的：现在已过了下午四点，离前一位被害人遇袭的时间已过了两个小时，而他们还没听到任何人遇害或失踪的消息。

那名凶手差点被捕，又下水游了个泳，可能已对他产生了一些恫吓作用，也许他知道警方已循线追来，只好放弃攻击行动或至少暂时躲一阵子。

这给了莱姆和专案小组人员一个喘息的机会，使他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找出嫌疑犯的藏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