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如果把她送到一般的长期疗养院，她的情况会如何?&rdo;

&ldo;她的情况会持续恶化，最后死亡。

不过，如果她继续留在我们这里也是一样。

唯一的差别是：送到长期疗养院不会让卡拉破产。

&rdo;

他们谈完话后，杰妮亚便和托马斯一起外出吃午餐，也许还能利用这会儿工夫交流一些看护患者的心得。

莱姆一个人留在家中打电话给卡拉，而她很快就赶来了。

他们两人谈了好一会儿‐‐这场谈话令莱姆十分尴尬，毕竟他不擅长这种出于私人理由的交涉。

他侵入的是一个温柔的灵魂，相比之下，和一个丧心病狂的连环杀手说话会简单许多。

&ldo;我不太懂你们那一行，&rdo;莱姆说，&ldo;不过星期天我去看你表演的时候，的确被你打动了，真的深深打动。

你的表演实在太棒了。

&rdo;

&ldo;在学徒里算是吧。

&rdo;她谦虚地说。

&ldo;不，&rdo;他坚持说，&ldo;这是专业级的表演，你应该站在大舞台上的。

&rdo;

&ldo;我还没有准备好，不过最后我一定会的。

&rdo;

沉默了好一会儿，莱姆才说：&ldo;问题是，有时候你最后也无法到达那个地方。

&rdo;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ldo;有时候事情会……出现变化。

你因为某件重要的事情而拖延，可能就会永远错失机会。

&rdo;

&ldo;可是，巴尔扎克先生……&rdo;

&ldo;很明显，他一直在打击你的信心。

&rdo;

&ldo;他是为我好。

&rdo;

&ldo;不，他并不是。

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他绝对不是为你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