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一边去。

&rdo;赵姑姑嗔怪一句，&ldo;少拿我打趣。

&rdo;

&ldo;要不然这样吧。

&rdo;云栖往赵姑姑身边凑了凑，&ldo;姑姑开一家饭铺，我和宜香帮您打下手。

凭姑姑的手艺，咱们就算不能日进斗金，也足够糊口了。

&rdo;

&ldo;你算盘打得响，却也不想想这宫门是说出就能出的吗。

&rdo;赵姑姑看着云栖，神情如常，口气也如常，只是搭在膝上的手缓缓收紧，把本就不平整的裙子揪地更皱，&ldo;你忘了，我早就过了年纪，已经错过被放出宫的机会了。

&rdo;

第10章

&ldo;谁说错过了那次机会，就一定不能再被放出宫去？&rdo;云栖又往赵姑姑身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问，&ldo;姑姑可还记得大膳房的张姑姑？&rdo;

&ldo;你是说管往各处分派餐食的张淑彩？&rdo;

云栖点头。

&ldo;我听说她前阵子得了急病，还是会传染的那种。

为免她把病传染给别人，听说已经给悄悄送出去了，也不知送去了哪儿。

若是在皇宫里，一准儿是要送去吉安所的。

虽说那就是个让人等死的地方，但好歹还有一线生机。

像咱们这些在行宫里当差的，一旦患病，连吉安所这种地方都没有……那张淑彩，怕是凶多吉少了。

&rdo;话说到这里，赵姑姑罕见地叹了口气。

兔死狐悲，唇亡齿寒，谁知那张淑彩的今日，不是她赵月的来日？

&ldo;张姑姑没死，还活得好好的。

&rdo;云栖笃定道。

赵姑姑诧异，微怔了片刻，才催促云栖，&ldo;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rdo;

云栖却没急着开口，而是先回身望了望门口，在确定这阵子总是神出鬼没的玉玢，没在偷听墙角以后，才用只有她和赵姑姑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讲道：&ldo;那日，我去大膳房领才人当日份例的菜肉，无意中听见两个太监在嚼舌根。

其中一个太监应该是膳房负责日常采买的，他说那位张姑姑压根就没病，而是装病，是想借此离开皇宫。

&rdo;

赵姑姑神情略凝，&ldo;你接着说，说详细些。

&rdo;

云栖点头，又接着道：&ldo;那负责采买的太监说，前几日他出宫办差，正巧撞见穿便装的梁公公，行色匆匆地拐进了一条小巷子。

他一时好奇，便跟了上去，发现梁公公竟是去暗巷中会一个女人。

因为隔着远，两人说的话他一句都没听真切，却见那女子将一个钱袋递给梁公公。

那太监说，他瞧那个钱袋鼓鼓囊囊的，里头一定装了不少银子。

&rdo;

&ldo;再后来呢？&rdo;赵姑姑追问，显然对这件事很有兴趣。

&ldo;梁公公收下钱袋就走了，那个递钱袋给梁公公的女子也没多停留。

那太监说，那女子用厚布包着头，将整张脸都遮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