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才人看着玉玢没言语。

玉玢只把吴才人的沉默当成心虚和示弱，她阴鸷一笑，&ldo;你不得好死！

她！

还有她！

你们都不得好死！

&rdo;

赵姑姑一个箭步上前，揪住玉玢指向云栖的手指，&ldo;我看你现在就想不得好死。

&rdo;

赵姑姑是做惯了粗活的人，本来力气就大，恼怒之下力气更大。

玉玢痛呼出声，几乎以为自己的手指被赵姑姑掰断了。

&ldo;姑姑松手。

&rdo;一直神情恍惚的云栖，双眼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清澈明亮。

赵姑姑依着云栖的话松了手。

云栖望着玉玢，眼神并不凶狠，却瞧得人周身发寒。

&ldo;就算如你所言，我们最终都不得好死，死后地下也能彼此做个伴，世上也有人会为我们的死真心难过，可你呢？&rdo;

玉玢被问住了，她怔怔地瞪着云栖，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云栖从软榻上起身，不疾不徐地走向玉玢，在她身前不远处站定。

明明那样娇小瘦弱，却像是在居高临下的俯视玉玢。

&ldo;往后别再拿不得好死吓唬人，这屋里除了你以外没人怕死，你还是自求多寿吧。

&rdo;

云栖这一句，说得赵姑姑心中酣畅。

吴才人的神情也微微发生了一些变化。

她梗在心里一直没能说出来的话，云栖帮她说了。

一瞬间，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ldo;云栖的话你听懂了吗？&rdo;吴才人看着玉玢，微微抬高音量，连同下巴也微微抬高了些，&ldo;听懂了就赶紧走。

&rdo;

身与心皆被击垮的玉玢哪还厉害的起来，哭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