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日就只知道琢磨些旁门左道，要不就是潜心钻研溜须拍马之术，妄想靠斗心机、耍心眼一飞冲天。

比起这些懒怠又心术不正的人，有德可以说很正直了。

&ldo;说说看，你想学哪样。

&rdo;云栖问有德。

有德犹豫，半晌才弱弱地问了句，&ldo;不能都学吗？&rdo;

&ldo;还是先选一样学吧。

&rdo;云栖诚心建议，&ldo;你白日里要当差，累了一天下来，还要再学东西。

能一直坚持学习一样东西，就已经不容易了，同时学两样……其实也不是不行，却怕你身子吃不消，也怕你没法把两样东西同时学好学精，到最后哪样都没学成。

你若听我的，就先挑一样出来学，往后日子还长，只要你肯学，我可以一样一样慢慢教你。

&rdo;

听完云栖的话，有德哭了，泪流满面的哭。

一边哭，一边哽咽，&ldo;云栖，你真好，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rdo;

之前是有德对着泪如雨下的云栖手足无措，现下轮到云栖对着这样的有德不知所措了。

在盯着有德怔愣了片刻之后，云栖才想起要找条手帕给有德擦擦脸，却左掏右掏都没掏着，这才想起手帕该是落在了床|上。

云栖起身，正要回床边取，就见有德慌忙扯住她一边的衣袖，&ldo;你是不是嫌我烦，不愿教我了？&rdo;

云栖被有德这一句问的哭笑不得，怎么她刚才的举动很像拂袖而去吗？

&ldo;我说话算话，既答应要教你，就绝不会反悔。

&rdo;

&ldo;师傅！

&rdo;没有任何铺垫，有德张口就唤道。

熟练到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曾经有过很多个师傅。

云栖有些懵，是听见一旁赵姑姑憋笑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ldo;你不必这样叫我。

&rdo;

&ldo;师傅！

&rdo;有德用比之前还要响亮的声音倔强喊道。

&ldo;有德，你真的不必这样叫我。

&rdo;

&ldo;师傅……&rdo;有德瞪圆了眼睛，望着云栖边哭边笑，&ldo;这还是师傅头一回叫我的名字。

像我这样寻常的名字，从师傅嘴里叫出来，好像都变得好听了。

&rdo;

云栖败给有德了。

看来她需要渐渐习惯有德对她的这个新称呼了。

&ldo;你等着，我去找条手帕给你擦擦脸。

&rdo;

&ldo;不用不用，我回去的时候到井边掬一捧水洗洗就好。

&rdo;说完，有德就匆匆使袖子抹了把脸，这一脸的热泪都把袖子给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