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殿下不便往含冰居来，她一个含冰居的人自然也不方便往秋水殿跑，赵姑姑心里很清楚这一点，但为了让六殿下能稍稍安心些，就应下了。

应下之后，便转身往里走。

&ldo;等一等。

&rdo;楚恬忽然拦道。

赵姑姑回身，一脸询问地看着楚恬。

&ldo;上回见时，就觉得姑姑有些面善，今日再见，更觉得姑姑似曾相识。

我与姑姑，是不是之前在哪儿见过？&rdo;

常寿闻言，连忙往前凑了凑，&ldo;奴才也觉得姑姑十分面善。

&rdo;

一个人兴许是认错了，但两个人同时都有这种强烈的感觉，那认错的几率就会小很多。

楚恬又问：&ldo;姑姑从前是不是在宫里当差？你都在哪个宫里当过差？&rdo;

比起上回被常寿追问时的慌张，这回赵姑姑看起来十分镇定。

&ldo;奴婢天生长了一副众人相，不少头回见奴婢的人，都觉得奴婢面善。

奴婢想，殿下应该是认错人了。

&rdo;在答非所问地回完话以后，不等楚恬再说什么，赵姑姑就转身进了院，把门给关上了。

&ldo;殿下，奴才是真觉得这位赵姑姑十分面善。

&rdo;常寿说。

楚恬不言，转身朝巷外走去。

走上长街以后，楚恬才问常寿，&ldo;你可知那位赵姑姑全名叫什么？&rdo;

常寿答：&ldo;奴才回头就去打听。

&rdo;

楚恬点头，又问：&ldo;你是在何处找到那位赵姑姑的？&rdo;

&ldo;殿下猜？&rdo;

楚恬瞥了常寿一眼，&ldo;觉着你今日跑腿辛苦，原本还预备让小厨房给你炖个蹄髈补一补，我看还是省了吧。

&rdo;

一听有蹄髈吃，常寿哪还敢卖关子，&ldo;奴才说，奴才是在长清宫外找到的赵姑姑。

&rdo;

楚恬猛地停住脚步，&ldo;父皇宫外？&rdo;

&ldo;嗯。

&rdo;常寿连忙点了点头，&ldo;听赵姑姑说，她是去见一个熟人。

&rdo;

&ldo;你可知赵姑姑见的熟人是谁？&rdo;

常寿答：&ldo;奴才会连赵姑姑的全名一同查出来。

&rdo;

楚恬微微点头，带着常寿继续朝四公主楚意所在的归燕阁的方向走去。

第59章

赵姑姑原以为进屋以后，等着她的必将是云栖劈头盖脸的审问，哪成想一进屋，就见云栖扶着桌角起身，踉踉跄跄地朝她走来，而后一头扑进她怀里，抱着她就大哭起来。

赵姑姑被云栖哭得心都要碎了，一向最不爱哭的人，也险些跟着哭出来。

见云栖哭得太凶，哭到上气不接下气，赵姑姑觉得不能任由这孩子这样哭下去，否则该哭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