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赢了。”

林澜的表情和平时相比没有任何变化。

季凛：“……就不能安慰我一下？输的人是我啊。”

“嗯，因为赢的人是我。”

“……你会不会安慰人？”

林澜走到季凛面前，轻轻拍了他肩膀一下。

季凛终于维持不住阴沉沉的表情，眼中蓄着失望：“我以为我能赢的。”

“我真的以为我能赢的。”

用上了hadas，把自己全部的实力展现了出来，最终还是输给了眼前这个人。

就好像他的努力、他的隐藏……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

“我一点也不想输……”

季凛深深吸了一口气，蓦然看向林澜。

此刻，他眼中没有虚伪的笑意，那双桃花眼里除了失望之外，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绝望。

他以为自己来到荒岭战院可以走上自己梦想中的路。

——不再因为旁支的身份被压制，不会被咒骂、被嘲笑，可以为自己而生活，而不是为家族、为了所谓的根本不属于自己的荣耀。

可他还是输了。

他又怎么去赢季危？

季凛这么想着的时候，林澜忽然踮起脚，在他头发上轻飘飘地揉了一下。

季凛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你做什么？”

林澜呆板的脸上露出呆板的表情：“你不是说要安慰吗？”

“我没允许你摸我的头啊！”

季凛小声抱怨着，林澜猜，对方的真实性格应该属于暴躁那一挂的。

这会训练场的防御模式还没有打开，两人处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里，慢悠悠地等老师们开权限。

季凛蹲在墙角里，盯着林澜：“喂，林澜，你有想打败的人吗？”

林澜思考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这样啊……”

季凛轻轻叹着气，“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