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动作都很快嘛。

&rdo;云焕看着那些一夕叛逆长辈的年轻人，冷笑，&ldo;很好，那么你们现在就是当家的族长了‐‐那些人以前所有的权势金钱美人，全部都归你们所有!&rdo;

&ldo;谢少将!&rdo;那些年轻勇武的战士满脸喜悦，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ldo;不过，&rdo;云焕阖上眼，轻声吐出一句话，&ldo;你们也要能活过这三日才行。

这几日，肯定会有更多更年轻更勇武的人要求同你们决斗，夺取你们目下的地位。

&rdo;

&ldo;……&rdo;所有人霍然沉默下去，吸了一口冷气。

&ldo;退下吧。

&rdo;他挥了挥手，&ldo;三日之后，再来确定各族新族长‐‐祝你们平安。

&rdo;

那些刚刚收割了首级的年轻战士纷纷往外走，眼神之间已经带了深深的不安和杀意，彼此之间更不发一言。

在所有人快要退完时，云焕却叫住了最后的那一个，冷冷：&ldo;季航，你怎么是空手来的?&rdo;

季航单膝跪下，不敢抬头：&ldo;属下……属下无能。

&rdo;

&ldo;哦……&rdo;云焕倒是有些意外，颇为玩味的看着他，&ldo;那就是说，你昨晚没杀她?&rdo;

&ldo;是。

&rdo;季航低声。

&ldo;为什么?&rdo;云焕眉头渐渐蹙起，有怒意，&ldo;竟不听从我的命令!&rdo;

&ldo;属下实在下不了手。

&rdo;季航脸色苍白，低首跪在他面前，声音嘶哑，&ldo;禀少将，属下试过，但…但实在下不了手。

十几年来，罗袖夫人对我恩同再造，我实在无法……&rdo;

他深深俯首，准备着雷霆一怒的爆发。

然而对面座椅上的云焕却出乎意料的沉默下去，抬头望向天际，眼里的火光一点点的熄灭。

&ldo;恩同再造?&rdo;他喃喃，低头看着自己右手手腕上的伤疤，声音轻如梦呓，&ldo;不错……她救了你，造就了你，提携了你，你今日所得的一切都出自于她‐‐所以即使到了今日，你宁可不要权势不要地位，也愿一辈子居她之下、唯她马首是从?&rdo;

季航只是叩首，不答一言。

&ldo;算了……那就这样吧!&rdo;云焕居然没有再追究，只是长长吐了口气，声音低沉，&ldo;满地血腥，难得你还能保留这一份本心不灭‐‐听着，三日后，我要集合三军举行大典。

季航，我升你为少将，统管禁军，把这个帝都交给你。

&rdo;

季航诧异的抬头，不敢相信拂逆了破军、自己居然还能得到这样的优待。

&ldo;你退下吧。

&rdo;云焕声音疲倦。

季航再度行礼，退出。

然而到了门口，仿佛想起了什么，霍然回首：&ldo;对了，少将……明茉、明茉她……昨天晚上来找您了么?&rdo;

云焕漠然：&ldo;没有。

&rdo;

季航一震，喃喃：&ldo;她昨夜跑出去，一夜未归‐‐我以为她来见您了……&rdo;

&ldo;哦。

&rdo;云焕没有在意，淡然应了一声，&ldo;满城死人，她倒是胆大。

&rdo;

季航觑准了时机，鼓足勇气轻声接了一句：&ldo;是啊，茉儿她确实胆大……不然，怎么敢买通辛锥、偷偷去大狱里探望您?又怎么敢违抗婚约，悖逆十大门阀偷偷出来救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