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有，与往常无异。

&rdo;

卷云大概猜到顾何氏这么问的缘由，却只能无奈摇摇头：&ldo;奴婢也很好奇，小姐怎么忽然有了这么大的转变，想来想去，或许是因为……&rdo;

&ldo;因为什么？&rdo;顾何氏坐直了身子。

&ldo;知秋。

&rdo;

卷云道：&ldo;小姐向来单纯，一眼就能猜透，可她身边的知秋，奴婢却看不懂，小姐今天做的事，或许与知秋有关！

&rdo;

&ldo;知秋么……&rdo;

顾何氏眼底一闪，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没有推翻卷云的话。

她摆摆手：&ldo;乏了，你下去吧，今天也是累着你了。

&rdo;

&ldo;这次的事，你也有功。

&rdo;

顾何氏话锋一转，&ldo;明儿一早，找王妈妈带你去账房领赏钱。

&rdo;

卷云受宠若惊：&ldo;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rdo;

顾何氏虽对顾清欢宠溺，对旁人却是严厉无比，卷云跟了顾何氏这么多年，鲜少听到顾何氏的夸奖。

比起赏钱，顾何氏的夸赞更让卷云高兴。

待卷云退下，顾何氏忽对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王妈妈道：&ldo;你怎么看？&rdo;

王妈妈垂首道：&ldo;知秋是侯爷夫人留下的，若是藏了些咱们不知道的秘密，似乎也说得过去，这次的事……或许真的跟知秋有关。

&rdo;

&ldo;是么……&rdo;

顾何氏喃喃，又轻叹一声，&ldo;我倒希望这一切与知秋无关，只是我那傻乖宝开窍了。

&rdo;

王妈妈见顾何氏一脸忧虑，出声安慰：&ldo;小姐向来聪颖，开窍也是迟早的事，她不可能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迷惑一辈子。

&rdo;

&ldo;希望吧。

&rdo;

顾何氏痛心道：&ldo;那孩子，自从七年前的事，恨上了她的父兄，哪怕对我也只是不冷不热，我平时也不敢在她跟前说多，就怕她连带我也恨上了，你说这偌大的侯府，她要是连我都推开了，身边还有谁能护着她？&rdo;

提到七年前的事，王妈妈也不由得叹气道：&ldo;老夫人，那件事，您不要怪老奴眼皮子浅，看不远，老奴一直觉得，当初确实是侯爷与少爷太过了，尽管是为了小姐好，可若是能对小姐耐心多讲两句，而不是不言不语，就那么把事情给了结，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您也知道，那时小姐才八岁，为这事伤透了心，高烧三日都没退……&rdo;

&ldo;哎……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rdo;

顾何氏叹道：&ldo;你以为，我那蠢儿子与孙子这些年不后悔吗？可有什么用？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再去解释，效果也打了折扣，说不定还会起反效果。

&rdo;

王妈妈闻言，不再多说，只是遗憾。

当年那个软乎乎，满脸天真笑容的小姐，是真的回不来了。

&ldo;只希望这次及笄宴的事，以贤能把事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