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缇缇咬着嘴唇沉默半晌，不答反问：&ldo;妈妈，你跟爸爸离婚，是因为他有了别的女人吗？&rdo;

&ldo;……&rdo;

&ldo;如果他以后不再有别的女人了，你还会跟他再在一起吗？&rdo;

&ldo;……&rdo;

杜若蘅眼神复杂地看她半晌：&ldo;谁告诉你这些的？&rdo;

远珩集团年轻的董事长在董事会定期会议上公然走神。

他走神得很明显，斜倚在椅子内手撑着额角，目光微微遥远，压根没落在正慷慨激昂发表反对意见的曹董事身上。

这让后者顿时不知如何是好，讲完了站在那里很尴尬，不知所措地望向身后康董事。

康董事看了一眼正坐在周晏持手边的张雅然。

张雅然立刻垂头，假装专心致志记笔录，谁的什么动作她都没瞧见。

开玩笑，不过是走个神而已，反正曹董说的都是不可能被通过的计划。

这都要让她提醒顶头上司魂游归来，她简直是活得不耐烦。

康在成轻咳了一声，最终还是自己开口：&ldo;周董，曹董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我和程董都觉得可行，你看呢？&rdo;

周晏持又花了足有一分钟才回过神，然后慢条斯理翻看手边计划书，只扫了十几秒又干脆合上，手肘撑在办公桌上，笑得不留情面：&ldo;半年时间就做出来这个？大家这两年是不是过得太好，才想得出这种自寻死路的方案？明年要是按这东西行事，后年我们不如集体歇业去打秋风。

&rdo;

说完直接宣布散会。

康在成的脸色已经不足以用难看来形容。

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张雅然紧跟周晏持身后，跟他一项一项报备当天日程。

前几天周晏持上班上得太过随意，天天忙着挂心前妻的后果就是这两天积压事务如山，让她身为一个秘书都觉得压力山大。

周晏持听得面无表情，走到一半忽然停下脚步，问：&ldo;今天周几了？&rdo;

&ldo;……啊？&rdo;张雅然跟不上老板的脑回路，半天张了张口，&ldo;周，周四啊。

&rdo;

周晏持的表情相当不耐烦：&ldo;怎么这么慢。

&rdo;

张雅然在一旁默默闭嘴，想着前天就订好的周日去s市的机票，心中腹诽，何苦来哉。

有本事骂得了康董，有本事你当初别离婚啊。

两人一直走到楼上办公室，张雅然才来得及开始汇报私事。

这本来也是周晏持日程中的重要一项，但近来周晏持仙风道骨，对那些莺莺燕燕罕见地没有什么兴趣，导致张雅然需要汇报的内容少了许多，只剩下比较重要的一件：&ldo;……苏韵小姐打来电话，说她之前拜托您帮忙的那件事，不知您办得怎么样了。

如果有时间的话，想请您吃饭以表感谢。

&rdo;

周晏持沉默片刻，说：&ldo;你打电话告诉她，就说这件事我帮不了，让她去找沈初。

&rdo;

周五晚上是几个发小的年终聚会。

地点定在一家保密性极高的私人会馆里。

周晏持过去的时候人已经基本到齐，看见他后纷纷笑：&ldo;哟，洗心革面的人来了。

&rdo;

周晏持眼皮不抬地说滚。

一旁有个人笑：&ldo;哎，刚听说人家苏韵鼓足勇气找你，结果被你推给沈初了？这作为可不够厚道啊。

&rdo;

周晏持说：&ldo;你喜欢？那让沈初帮你创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