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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没到青云港来时我也经常想起他。

为此,有一年我招收研究生时曾出过一道历史文化方面的知识题:&ldo;略谈你对八大山人的了解。

&rdo;一位考生的回答是:&ldo;中国历史上八位潜迹山林的隐士,通诗文,有傲骨,姓名待考。

&rdo;

把八大山人说成是八位隐士我倒是有所预料的,这道题目的&ldo;圈套&rdo;也在这里;把中国所有的隐士一并概括为&ldo;通诗文,有傲骨&rdo;,十分有趣;至于在考卷上写&ldo;待考&rdo;,我不禁哑然失笑了。

朱耷常把&ldo;八大山人&rdo;这个署名连写成&ldo;哭之&rdo;、&ldo;笑之&rdo;字样,我想他见到我这位考生也只能哭之笑之的了。

与这位考生一样的对朱耷的隔膜感,我从许多参观者的眼神里也看了出来。

他们面对朱聋的作品实在不知道好在哪里,这样潦倒的随意涂抹,与他们平常对美术作品的欣赏习惯差距太大了。

中国传统艺术的光辉,17世纪晚期东方绘画的光辉,难道就闪耀在这些令人丧气的破残笔墨中么?

对于中国绘画史,我特别看重晚明至清一段。

这与我对其他艺术门类历史发展阶段的评价有很大的差别。

朱耷就出现在我特别看重的那个阶段中。

在此前漫长的绘画发展历史上,当然也是大匠如林、佳作迭出,有一连串说不完、道不尽的美的创造,但是,要说到艺术家个体生命的强悍呈现,笔墨丹青对人格内核的直捷外化,就不得不把目光投向徐渭、朱耷、原济以及&ldo;扬州八怪&rdo;等人了。

傲无疑问,并不是画到了人,画家就能深入地面对人和生命这些根本课题了。

中国历史上有过一些很出色的人物画家如顾恺之、阎立本、吴道子、张萱、周访、顾闳中等等,他们的作品,或线条匀停紧挺,或设色富丽谐洽,或神貌逼真鲜明,我都是很喜欢的,但总的说来,被他们所画的人物与他们自身的生命激情未必有密切的血缘关联。

他们强调传神,但主要也是很传神地在描绘着一种异己的著名人物或重要场面,艺术家本人的灵魂历程并不能酣畅地传达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倒是山水、花鸟画更有可能比较曲折地展示画家的内心世界。

山水、花鸟本是人物画的背景和陪衬,当它们独立出来之后一直比较成功地表现了『诗中有画,画中有诗&rdo;的美学意境,而在这种意境中又大多溶解着一种隐逸观念,那就触及到了我所关心的人生意识。

这种以隐逸观念为主调的人生意识虽然有浓有淡,有枯有荣,而基本走向却比较稳定,长期以来没有太多新的伸发,因此、久而久之,这种意识也就泛化为一种定势,画家们更多的是在笔墨趣味上倾注心力了。

所谓笔墨趣味认真说起来还是一个既模糊又复杂的概念说低一点,那或许是一种颇感得意的笔墨习惯;说高一点,或许是一种在笔墨间带有整体性的境界、感觉、悟性。

在中国古代,凡是象样的画家都会有笔墨趣味的。

即便到了现代,国画家中的佼佼者也大抵在或低或高的笔墨趣味间邀游。

这些画家的作品常常因高雅精美而让人叹为观止,但毕竟还缺少一种更强烈、更坦诚的东西,例如像文学中的《离骚》。

有没有可能,让艺术家全身心的苦恼、焦灼、挣扎,痴狂在画幅中燃烧,人们可以立即从笔墨、气韵,章法中发现艺术家本人,并且从根本上认识他们,就像欧洲人认识拉斐尔、罗丹和梵高?

败多年以前北京故宫博物院举办过一次历代画展,我在已经看得十分疲倦的情况下突然看到徐渭的一幅葡萄图,精神陡然一震。

后来又见到过他的《墨牡丹》《黄甲图》《月竹》,以及我很喜欢的《杂花图长卷》。

他的生命奔泻出淋漓而又洒泼的墨色与线条,躁动的笔墨后面游动着不驯和无奈。

在这里,仅说笔墨趣味就很不够了,仅说气韵生动也太矜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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