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整个星球忽然在他面前毁灭，也不能让帝国元帅更加惊讶!

&ldo;原来……是这样的吗?&rdo;斐迪亚斯的声音过了许久才缓缓吃力地响起，仿佛仍旧很难理解眼前的事实，喃喃，&ldo;海因，你害人害己啊……&rdo;

&ldo;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

&rdo;总督始终低着头看着自己手背上那一滴水迹，不曾抬头，似乎也仍旧不相信那居然会落自于自己的眼中，&ldo;这一切只是一场战争和谋略‐‐这是一个意外。

&rdo;

&ldo;是的，&rdo;斐迪亚斯元帅冷冷道，&ldo;令人意外。

&rdo;

海因总督没有回答，他似乎为自己在别人面前表示出过多的感情而感到悔意，立刻控制住了面部的表情‐‐该死的西玛冰体!如果不是药力腐蚀了他的意志，无论如何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失态的吧?竟然会在斐迪亚斯面前落泪!

但只过了片刻，他的声音转瞬平定，抬起头来：&ldo;阁下，这个东西就不用还了，随便扔了吧‐‐至于高登&iddot;霍尔曼将军的遗体，我也会派人送还。

&rdo;

帝国元帅沉默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ldo;海因，你是怎么击溃高登部队的?&rdo;

&ldo;撒旦骑兵很强，的确是银河系里无敌的舰队。

&rdo;海因提督叹了口气，坦然回答：&ldo;他自己战术上有失误‐‐他过于关注我的旗舰，反而忽略了身边迫近的威胁。

事急用奇。

如果不是用一艘旗舰作为代价引开他的注意，恐怕此刻我已经无法站在这里和阁下对话了。

&rdo;

&ldo;是吗?……说到底，还是我的错啊。

&rdo;斐迪亚斯元帅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嘴角又泛起了复杂的笑意，叹息，&ldo;海因，看来对你是一点也大意不得的啊‐‐这一生能遇上阁下这样的对手，实在也是我的幸运。

&rdo;

&ldo;过奖了。

&rdo;海因提督冷冷地回答。

斐迪亚斯元帅似乎有了结束这场过长谈话的意思‐‐与对面米格尔&iddot;海因总督极佳的气色比起来，帝国元帅脸色苍白得就像一张纸，上面写满了&ldo;疲惫&rdo;两个字。

他微微抬手碰了一下帽檐，点头告退。

海因总督也沉默着致礼告别。

临走，帝国元帅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转身用力摁住了&ldo;暂停关闭&rdo;的按钮，身子微微前倾，注视着对方，一字一句地说了如下一番话：

&ldo;海因阁下，由于今日你所做的一切，使我以后不会再单纯地视你为战场上对等的、令我尊敬的敌手。

我将会记住你我之间的私怨并将百倍地回报给你‐‐就如同五十年前的卡尔&iddot;狄士雷利所做的一样!&rdo;

&ldo;请你也记住我今天说的话!&rdo;

第七章国母

结束普里摩斯战役，回到大本营时，已经是将近十二个小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