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舜宜吓了一跳，头也险些磕在牢门上。

&ldo;你还说纪姜没有跟你提过外面的事。

&rdo;

&ldo;她是不是仿了我的笔迹，给楼鼎显写了手令。

&rdo;

邓舜宜哑口无言，他吞咽了一口：&ldo;你竟都知道。

&rdo;

邓舜宜又望了一眼纪姜，她的手掌仍然覆在宋简的膝上，人面被长发轻轻地遮住，发丝顺着她匀净的呼吸一蛰一拂。

&ldo;宋简，你到底怎么想的。

&rdo;

宋简笑答：&ldo;我身在牢中，能怎么想。

你是第一日认识纪姜吗？&rdo;

说着他也垂下目光，轻撩开挡在纪姜额前的长发。

&ldo;平日里看着就是一把弱骨头，但我哪一次拧得过她。

她想做什么，不如就让她做。

不管到哪一种地步，总之有我在，无论她在别处有多难过，都有我在，在我这里，再也不会给她一点伤害。

&rdo;

邓舜宜长长的叹出一口气。

天气已经冷了。

牢中又阴得很，人口中的气这么吐出来，竟然化成了单薄的白烟。

外面暴雨不止，时不时地还夹杂着雷声。

纪姜不觉地蜷缩起身子，一点一点往宋简的怀中缩靠过去。

口中轻轻地呢喃着什么。

邓舜宜弯腰去听，却也什么都没有听真切。

&ldo;她在唤什么。

&rdo;

&ldo;鸣儿……&rdo;

&ldo;鸣儿是谁。

&rdo;

邓舜宜回想了一阵。

皇帝的名讳是忌讳，久而久之竟会被百姓渐渐忘去。

他当真是用心地去回想了一阵，才把这个名字想起来。

纪鸣，这是当今皇帝的名讳。

宋简望着纪姜摇了摇头：&ldo;梦到难受的东西，死也不说。

你一生都在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