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野不情不愿又想不到理由拒绝，只好慢吞吞地换衣服，懒洋洋地从客厅逛到厨房，再从厨房晃悠回房间，然后发现裴寒陌还在厕所里没出来。

难道是痔疮犯了？

年纪轻轻的就……或许这就是学神不为人知的秘密。

宋野决定去嘲笑……去关心一下好兄弟，刚抬起手准备敲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裴寒陌带着一脸未擦干净的水珠走出来，神色淡淡，与昨晚傻乎乎举着毛巾坚持要他擦的人大相径庭。

“你……还好吧？”

痔疮这种事情，早发现早治疗。

裴寒陌看起来很正常，只是眼神躲闪，有点像秘密被发现的赧然。

宋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说道：“年轻人不要讳疾忌医。”

“……”

两人准备好出门，遇上刚回来的裴母，一夜过去，裴母除了面色有些憔悴之外，和昨晚出去的时候没有多大变化。

精神头很好，她看到裴寒陌背上的书包，问道：“小陌，你们要去上学了吗？吃早餐了没有？我去给你们买回来。”

裴寒陌彷佛没有听见一般，保持着给宋野递外套的手势，宋野见气氛有些凝滞，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这时裴寒陌已经穿好鞋子站在门口，对宋野说：“煎饼果子快收摊了。”

宋野一听也顾不上尴尬，迅速跑过去穿鞋，裴母在身后声音依旧很温柔，“你们这个年纪的男生，早餐要多吃点才会长身体。”

宋野忍不住要开口时，听到裴寒陌冷冷地应了声，“嗯。”

裴母开心地朝他们挥手，“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哦～”

“阿姨再见。”

宋野快速说完，逃似的关上门，才松了口气。

这对母子的相处是在令人费解，宋野忍了一路的好奇心。

裴寒陌早就注意到宋野时不时看过来和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叹了口气，“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妈昨天……”

“没有工作，昨晚通宵是打麻将。”

宋野震惊，这他们家看起来也不像是富裕的样子，不工作的话哪来的钱生活……对了，裴寒陌几乎每天放学都要去做兼职，难道说裴寒陌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自己赚来的？

什么样的父母会让成绩优异的孩子在上学之余还去赚钱，宋野记得之前裴寒陌说过小时候为了不挨饿，去餐馆洗一整天的碗就是为了吃饱一顿。

宋野简直不能将这一切和刚才见到的美貌妇人联想到一处，“她好像还挺关心你。”

不过只是停留在表面的关心，现在想想有点像履行义务一样。

“关心？呵。”

裴寒陌冷笑后就不再说话了，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差了。

一直到校门口，宋野打破沉默，突然对裴寒陌说：“你在这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