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赌成功了。

息壤进入流光镜中，轮回道便已然成型。

&ldo;我不是渡劫成仙，只是利用了那一瞬间的假象，吸引息壤入内，让流光镜成为神器。

&rdo;

&ldo;天道也不是那么好骗的，我钻了空子，那时候确实有一种顿悟，欲乘风而去。

&rdo;结果就骗过了天道，也骗过了真灵界的芸芸众生，骗过了青河洛樱，让他们都以为他斩断心魔，羽化升仙。

&ldo;可你也知道，我是假冒的，哪里真的成仙。

若真的成仙，哪怕是在荒芜之地，也能用他的神念，开辟出一个仙界来。

&rdo;

然而他没有。

天上也没有仙界。

当初的真灵界，早就被流光镜给吞了，如今已成了轮回道的一部分，他现在上去，只能去到那毫无灵气的天罚禁地。

&ldo;我几乎所有的力量，都在那具分身上。

分身被雷劈散了，本体也受了重创。

&rdo;

&ldo;天罚之地没有灵气什么都没有，我身上有伤一动不能动，只能坐在那里。

&rdo;

等你，或者等死。

其实他没想到她真的会来，所以才会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他轻笑一声，&ldo;等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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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竹漪愣愣地问了一句，&ldo;若是我不来呢?&rdo;

秦江澜微垂眼睑，&ldo;不来说明你忘了我，命运已经改变，你不用时刻握着替身草人，担心被天道抹除，会过得很好。

&rdo;

他所求的，不就是她能过得恣意潇洒么。

&ldo;你都把镜子留下来了，为何不跟我说一句?&rdo;

当时为了瞒过天道，他不可能说这些，也没时间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