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写的，一张纸上逐次罗列下来，十几个问题。

白冉一目三行，看笑了。

&ldo;你这些问题，我好奇是哪里有不懂的？&rdo;

白灿灿正要开口，白冉抢道：&ldo;发布会的邀请人员？这条太含糊了，况且我去年前年的邀请都有数的，你自己做数据分析比对下，就应该知道了。

&rdo;

&ldo;这条，发布会舞美灯光，不是我们有长期合作的公司吗，怎么又是问题了。

&rdo;

发布会的问题黎峰一直和白灿灿在讨论着，此刻插嘴：&ldo;她是想问个定数，灿灿第一次搞这么大型的发布会，怕搞砸了。

&rdo;

白冉讥笑收敛，眼含深意将黎峰看着，看得黎峰浑身不舒服。

黎峰问：&ldo;我说的哪里不对？&rdo;

白冉将手上的纸放下，轻描淡写道：&ldo;对是都对，不过我不知道怎么她的事情你这么了解了，今天设计经理拿来的夏装设计没有你署名的，我问她，她居然说你太忙了，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太忙了，是忙在哪里呢？&rdo;

白灿灿倒是直白：&ldo;我有很多不懂的，黎大哥在给我讲解，平时占用了黎大哥很多时间，都是、都是我不好。

&rdo;

白冉半闭眼，懒得看，反问：&ldo;既然知道自己不好，为什么不跟秀导多学学？&rdo;

&ldo;小贝说你和王总也吵开来了，他是公司多年的老人，一个巴掌拍不响，老狐狸又不会明晃晃的鄙视你，你顶撞他干吗？&rdo;

王总高层也当了这么多年了，至多是冷嘲热讽话有深意，不会留下显见话柄的。

&ldo;……他们就是看不起我啊，我、我为什么要忍啊！

&rdo;

说着说着泫然欲泣，白灿灿眼含水光开始跺脚。

白冉睁眼打量白灿灿，又不说话了，白灿灿发泄抱怨了两句，见气氛沉着，安静下来，惴惴不安问：&ldo;姐姐，怎么了吗？&rdo;

白冉把单子往前一推，正色：&ldo;十多条有问题，需要别人拿主意，你觉得他们为什么会看得起你？&rdo;

这话一出，相当的冷冽又无情，白灿灿脸色都白了。

黎峰不忍：&ldo;冉冉，你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rdo;

小贝在思考是不是需要她回避。

白冉垂目笑起来，意味深长：&ldo;我说的是假话？&rdo;

&ldo;不是……&rdo;

&ldo;既然是真话，那有什么不能说的？&rdo;

白冉看向白灿灿：&ldo;阿姨将你提到总监位算下来已经一个多月了吧，近期紧要负责的就是发布会，服装发布会这个问题，要拿整体的大主意，这段时间，关于这个发布会，你学了哪些东西？&rdo;

白灿灿一字一句道：&ldo;看公司的整体流水财目，看公司的销售目标和完成度，看一些设计的书籍和接触设计入门。

&rdo;

一个公司的整体大项，财务、销售、设计、后勤，除了后勤采买，基本都挨了个边，这不是想办好发布会，是想短时间内替代白冉坐上她这个位置呢

&ldo;所以关于发布会的数据分析，别家发布会的精髓优点，发布会的关窍，发布会的重点，你一个都还没学？&rdo;

白灿灿垂下脑袋：&ldo;还、还没来得及，再说了，公司还有姐姐，妈只让我将公司事务都先接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