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样的感觉?&rdo;

这样的内心剖白，对路西加而言无疑是新鲜又刺激的。

她好像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她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在上扬，好在有黑夜的遮掩，使得她并不需要那么用力地再去克制自己。

但尽管这样，她还是想知道，这个写出了那么多首动人的情歌的人，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会不会像自己一样，总会因为他的一个小动作或者一句话而心头悸动，会不会有时候想得很多，说一句话都要斟酌再三。

&ldo;嗯……&rdo;沉吟过后，付河袒露了自己心内的活动，&ldo;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心跳好像忽然停了一拍，然后又跳得很快，等你消失以后，还一直回不过神来。

&rdo;

这算是，一见钟情?

路西加自然地将付河所说的&ldo;第一次&rdo;定义为现实中他们在&ldo;唐家&rdo;的第一次见面。

许是性格使然，路西加对于一见钟情的信任度并不高，她带着疑惑问：&ldo;那是因为……喜欢我的长相?&rdo;

付河被她的理解一下子逗笑，忽觉自己变成了一个被美色所诱的浅薄之人。

不过细想想，最初那一眼，也很难说和长相没关系。

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子被冬日温暖的阳光罩着，脸上是有些腼腆的笑容，明明当时她都没有朝他看一眼，他却在这样的场景里彻头彻尾地沦陷。

&ldo;当然也喜欢，&rdo;付河坦诚地回答，&ldo;但当时你给我的感觉，可不止是漂亮。

&rdo;

其实当年付河也不明白，漂亮的女孩子那么多，怎么唯独见着路西加的那一眼让他跟丢了魂似的。

是在经过这么多年，见过许多人以后，付河才终于想明白了，那大概就是人们经常所说的&ldo;气质&rdo;。

&ldo;我觉得，每个人都有一种气质，气质的形成和经历、性格有关系。

当时看见你，我觉得你看上去似乎柔柔弱弱的，笑起来很温柔，像个小天使，但你站在那，又透着一股子别人没有的劲，是一种不像同龄人会有的坚韧。

&rdo;

就好像是在别人还在按照父母的意愿好好学习的时候，这个淡淡笑着的女孩已经锁定了一个目标。

他看着她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看着她一点点进步、成长，开始时是这样，后来他深陷泥沼，也还是保持着这样的习惯，他去看她仅有的一些比赛片段，到茫茫的网络中去搜索和她有关的每一条讯息，好像在已经看不到希望的生活里，只有时不时看看她，才能让自己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美好存在的。

但这些话，付河并没有说出口，他只是用温柔的声音告诉路西加：&ldo;所以，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我不是喜欢那个跳舞的你，而是喜欢那个，会努力把舞蹈跳得最好的你。

&rdo;

会把舞蹈跳得最好的她。

路西加闪着双眼，恍惚想着，记忆一时间飘得有些远。

付河用勾起的手指，轻轻蹭了下路西加的额头：&ldo;现在安心了吗?&rdo;

路西加点点头，将脸又朝柔软的枕头里埋了埋。

&ldo;那现在睡觉了?&rdo;

&ldo;还不能，&rdo;她攥住付河的一根手指，带着笑意说，&ldo;我还没给你生日礼物，本来准备了一个生日礼物的。

但是听子炎说你并不喜欢，可临时换又来不及了……我就自己把礼物拼好了，打算直接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