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祥正低语道：&ldo;仙师的话皇上句句都听，大臣们急红了眼都没用。

今日仙师出宫与静心师太会合，看来要有所行动了。

&rdo;

&ldo;他们在哪儿会合？&rdo;裴元皓沉声问。

&ldo;就是那家茶馆。

大人，那家分明是静心师太与人暗地联络之处。

她前两年与杨劼见面，小的就怀疑过。

上次她请大人喝茶，还以为大人不知道呢。

&rdo;

裴元皓冷笑一声，&ldo;华越寺那边也有动静，说不定过几天，茶馆里多了个蒙面人。

&rdo;

&ldo;这就热闹了。

大人，咱们静观其变。

&rdo;

裴元皓正想说什么，房门突然开了，他和正祥几乎同时转过脸去。

阿梨站在他们的面前，裴元皓看得清晰无比，她的瞳仁鹰隼似的森然，那隐隐闪现的亮光，让他有种被寒刀剖心的错觉。

他微微一愣，随即问道：&ldo;你有什么事？&rdo;

&ldo;我要确定一件事。

&rdo;阿梨的声音在颤抖，&ldo;以前你接近我、待我好，是为了更快地查明杨劼的身世吗？&rdo;

裴元皓良久不做声，一片昏黄的光芒下，他的脸色复杂多变。

终于，还是开口道：&ldo;是的。

&rdo;

阿梨听了这两个字，几乎站立不稳。

一股子阴寒从脚底撞向全身，她冷笑，嘴唇都在不住地颤抖。

&ldo;夫人……不是的！

大人他是吓唬你的！

&rdo;正祥急急分辨。

&ldo;正祥！

&rdo;裴元皓敛眉，止住了他。

阿梨心里一阵一阵的酸楚，惨然道：&ldo;你把我从喜春坊接出来，是为了让我感恩与你，心甘情愿服侍你半年……杨靖业的迁官御书你是故意让我看见的，这样我可以急着去通风报信……还有我私自出府去华越寺，你早就派人跟踪了！

你处心积虑这样待我，是在利用我对不对？&rdo;

他沉默地转过身，背对着她。

这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