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奶娘摇头：&ldo;到底怎么样，外人是说不明白的，咱们这位夫人，有一万个心眼，她一定有自己的打算，现在老太太好像是疑心了，就让他们去……咱们不管。

&rdo;

锦宜低声道：&ldo;她有什么打算呢？那是不是要跟父亲说一说？&rdo;

沈奶娘迟疑片刻：&ldo;我想，老太太既然疑心了，她一定会立刻跟老爷说，就不用你了。

&rdo;

两人往回而走，锦宜突然又问：&ldo;奶娘，如果、如果夫人真的有喜，那么……会怎么看出不一样的？&rdo;

起了晌，桓素舸那边儿派人来叫锦宜过去。

锦宜正在打量那匹昂贵的缎子，寻思着要用它再做点儿什么好……可又打心里觉着，这样贵价之物，就算能做成衣衫，有谁配穿？似乎皇帝可以。

正想到皇帝，就听丫头来请。

锦宜忙把布匹收起来。

来到桓素舸房中，因为之前郦老太的特意询问，让锦宜心里也有些怪怪地，进门后，总觉着屋里不像是之前那样的淡香之气，而似乎，夹杂着一种奇异的药气。

上前行礼，桓素舸半靠在美人榻上：&ldo;听说你上午来找过我，怎么，进香可还顺利？&rdo;

锦宜不敢盯着她细看，仍垂头低眉道：&ldo;顺利的很，只是有一件事。

&rdo;说话就把睿王妃成人之美的经过告诉了桓素舸。

桓素舸眉峰微动，她抬眸看向锦宜，盯了片刻，才道：&ldo;你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对吗？&rdo;

锦宜道：&ldo;蓉儿说是因为王妃看在桓府的面上，我也觉着是。

&rdo;

&ldo;桓府？&rdo;桓素舸轻笑，&ldo;应该说是桓辅国吧。

&rdo;

锦宜笑道：&ldo;这岂不都是一样的。

&rdo;

桓素舸摇头：&ldo;这可大不一样，你以为，因为你是桓府的亲戚，就能让王妃避让？&rdo;

这话让锦宜的心慌了起来：&ldo;不然呢？&rdo;

桓素舸淡淡一笑：&ldo;其实我本想后日你行笄礼的时候告诉你，也算是双喜临门，但王妃如此，只怕外头的人都已经听说了……&rdo;

&ldo;您，在说什么？&rdo;锦宜坐不住，缓缓站起身来，&ldo;我不明白。

听说什么了？&rdo;

桓素舸道：&ldo;先前不是说要给你择亲么？现在已经都议定了，你……以后就是……辅国夫人了。

&rdo;

像是目不能视物，眼前刷地起了一道白光。

锦宜的身子晃了晃，手及时地按住圈椅把手，勉强站住：&ldo;夫人说笑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