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准眼角抽了抽，脸也不红了，丢了句&ldo;家中还有事&rdo;便匆匆走了。

顾染摇摇头，这右相真是越来越不经逗了，一边想着一边进了书房。

&ldo;微臣参见陛下。

&rdo;

楚霆将头从奏折中抬了起来，声音故作平板：&ldo;免礼。

&rdo;

顾染遵旨站好，规矩地盯着面前的地砖，恭声询问：&ldo;不知陛下传唤臣来有何要事？&rdo;

又是这种公事公办的语气，楚霆莫名有些烦躁，面上却是平静：&ldo;近来大赫略有异动，怕是要再起波澜，凤新国前几日派人呈送信函，说是希望可以出访南国，以商战事。

卿以为如何？&rdo;

顾染略思考半刻，回道：&ldo;虽说南国与大赫相距甚远，但唇亡齿寒，倘有一日凤新国遭遇不测，下一个遭殃的必会是南国。

如今我南国与大赫、凤新三国而立，周围小国附属依靠，实是一个平稳之态。

臣以为，南国不应轻易打破平衡。

&rdo;

楚霆看着她：&ldo;所以卿以为，应当接受凤新国的出访？&rdo;

&ldo;是。

&rdo;

楚霆笑了笑：&ldo;可是朕昨日回绝了。

&rdo;

顾染听他这般说，面上却是一丝担忧也无。

楚霆微讶，转瞬便知她已知晓他的计划，不由微哂：&ldo;若论这察言观色，知人用人，朕看这天下间无人比得上左相。

&rdo;

顾染淡淡一笑：&ldo;陛下谬赞了。

&rdo;

楚霆也不再绕圈子，直言道：&ldo;朕虽拒绝了凤新国的来访，却提出了南国使臣出访凤新的想法。

毕竟两国联战不是小事，南国也该派人去看看凤新与大赫的边境究竟是何样子。

凤新国使臣听了十分高兴，表示当即便会修书一封，向他们的皇帝说明情况。

&rdo;

顾染很快明白了他真正想说的话，有些意外：&ldo;陛下希望由臣担任使节出访凤新国？&rdo;

楚霆起身，走到她的身边，语气不明：&ldo;你不喜欢么？&rdo;

顾染一愣，讪讪回他：&ldo;陛下言重了，此乃两国大事，怎能由臣一人喜好所定？&rdo;

楚霆看着她官府上的仙鹤，低笑一声：&ldo;别的事不论，至于此事‐‐&rdo;他将目光停在她的脸上，&ldo;朕说可以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