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阳无奈地长叹了声气，像母亲那样揉了揉傻哥哥的头顶道：&ldo;让皇兄看清你钟情多年的霄儿，值不值得你这样。

&rdo;说完锦阳利落地掏出巾子堵住了秦晁林的口。

&ldo;把太子殿下搬去屏风后边儿。

&rdo;锦阳克制着对申霄的恨意，把哥哥藏好后吩咐所有人退了出去，然后坐在椅子上安静等着申霄的到来。

申霄还戴着孝，一身月白色的衣衫，步入堂中时也早没了往日呼山喝海的风采。

两个自幼相识，又几乎同时失去挚亲之人的旧友，一个站在门口，一个坐在堂中，无声地对视了一眼。

&ldo;抱歉没有去为老将军送行。

&rdo;锦阳强忍着想结果申霄，让她替怜月偿命的冲动，用尽量平缓的语气道。

申霄没想到锦阳的态度会这样温和，挪动着无力的脚步远离锦阳坐下了。

&ldo;我要出嫁了。

&rdo;锦阳端起茶盏润了润口。

申霄惊诧地望向锦阳，她沉浸在父亲离世和被锦阳误会的悲伤中，除了古文乔谁也不愿见，对于朝中之事也一概不知。

&ldo;是谁?&rdo;

无论锦阳如何误会，申霄到头来还是放不下对锦阳的爱。

她怕锦阳因为吴怜月之死气昏了头，做出傻事随便把自己嫁了。

&ldo;禾涅族那仁大廪。

&rdo;锦阳语气哀切地说：&ldo;怜月没了，我在京中再无牵挂，倒不如走得远远的。

&rdo;

&ldo;锦阳……&rdo;申霄宁愿锦阳一辈子生她的气，也受不了锦阳嫁去那么远，锦阳这一走，只怕二人今生很难再见。

&ldo;你当真考虑好了么?&rdo;

&ldo;嗯。

只是有些舍不得你，所以请你过来说说话，哪怕怜月是你所杀，我还是狠不下心将你如何。

&rdo;锦阳苦笑着回忆道：&ldo;有时候想起咱们幼年初识之时挺唏嘘的，如果你早些告诉我你喜欢我该多好，那样也许不会有后来与怜月的那些故事，或许她也不会死。

&rdo;

申霄听锦阳话语间的意思，似乎对自己有意过，心猛然咯噔了一下，心酸地对锦阳道：&ldo;现在还不晚，不是么?我喜欢你，只是想着你年纪尚小才没有急着表明心意，谁知……&rdo;

秦晁林在屏风后，听着未婚妻子亲口说出了自己喜欢的人是妹妹锦阳，而且锦阳说是霄儿杀的霁嫔，霄儿也没有否认。

他惊得瞪大了眼，不敢弄出声响，仔细听着二人接下来的对话。

&ldo;晚了。

如果怜月不是死于你之手，或许你我尚有可能。

&rdo;锦阳暗咬着后槽牙，握成拳头的手微微颤抖着。

&ldo;我没有杀她。

&rdo;申霄辩解道。

屏风后的秦晁林刚松了口气，又听申霄道：&ldo;当日月门宫的刺客是我派的人不假，但前些日子你府上的刺客真的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