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曦紧咬下唇，眼眶含泪，隐忍着抬头：“导演，对不起，是我眼睛不好，没看见台阶，吓到大家了，真是抱歉。”

这话就过于有深意了，这台阶就在眼前，又不是什么小台阶，明晃晃的大台阶，除非眼瞎，不然怎么可能没看见。

大家再一看脸上寒意凛凛的齐之笙，瞬间懂了，导演的脸色也不好看。

他走到齐之笙旁边，小声说了句：“小齐你也是前辈了，和这些新人耍什么手段呢，这次彩排很重要，别搞得大家面上不愉快。”

齐之笙刚想开口解释她什么都没做，但看众人的眼神，她就明白了，这时候解释就是掩饰。

顾云曦一来就向导演道歉，把失误揽自己身上，然后再给大家道歉，也没说是她齐之笙做的，她一开口反而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但是这个角落刚才就她们两个人，谁能知道顾云曦没事自己摔一跤，除了她还有谁会去绊顾云曦。

张宁把顾云曦扶起来，助理也赶紧找来药给顾云曦擦上，工作人员虽然都散了，但是还是有好几个时不时地看向这边，八卦嘛，谁不想看。

助理给齐之笙送水，齐之笙问：“刚才那一幕你觉得是她自己摔的吗？”

助理为难地说：“肯定是啊。”

“我要听实话！”

助理斟酌着用词说：“齐姐，刚才那里那个位置刚好挡到了你们俩的脚，顾云曦倒之前大家就看着你很……恶毒地瞪着她，然后她就被绊倒了。”

齐之笙拿水杯的手狠狠一捏紧，顾云曦还真是不怕死，搞小动作搞到她身上了，她倒要看看顾云曦背后的金主能护她几时。

顾云曦美滋滋地坐在自己温暖的保姆车里休息，她的脚伤了，彩排只能先排后面的人，导演安慰了她几句就去忙了，

“小高啊，刚才那个狗仔拍到了没有？”

助理小声地说：“拍到了，云曦姐你刚才是没看见齐之笙的表情，哈哈哈，脸都绿了。”

顾云曦不屑地说：“呵，谁爱看她那张死人脸，装的比谁都清高。”

“我手机呢，颜泠给我发消息了吗？”

助理无奈地递过手机，小声嘀咕：“这才离开三个小时，云曦姐你也太能……”

顾云曦一个眼刀甩过来，助理做了个封口的动作，不再嘀咕。

第一次彩排就闹得这么不愉快，接下的日子对于顾云曦来说，总算不是太无聊。

对于齐之笙来说就不一样了，飞扬把当年的事旧事重提，起诉她，还说有了她偷歌的证据，齐之笙可不怕，偷歌这件事飞扬也参与其中，他们敢拿证据，她难道就没有吗。

但是顾云曦这个人是真的难缠，这些低劣的下三滥手段早就是她玩剩下的，但是顾云曦用起来还挺顺手，偏偏她装得楚楚可怜，专门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让她真是解释显得心虚，不解释又像默认，非常憋屈。

一月后的春晚，顾云曦倒是消停了，这样盛大的节目，是绝对不能搞砸的，否则不管是谁的错，她和齐之笙都逃不了。

在台后焦急地等着上场，顾云曦披着助理拿来的大袄子，冷得直跺脚，大冬天的她待会还要穿着薄薄的外套上去，而且外套也是不保暖的那种，现在能暖一时是一时，暖宝宝贴满了大袄子，把她像头熊一样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