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哇，国王已死，首相万岁!&rdo;

&ldo;不不不，你太过了，你这话的意思就是革命起义了。

如果把森林里最大的树都砍了，谁知道其他的树会不会跟着倒下?&rdo;

&ldo;也许不用砍得太多。

&rdo;她跟上了他的思维，&ldo;也许就是砍掉一些枝叶，反对党也就没法&lso;大树底下好乘凉&rso;了。

&rdo;

&ldo;不能躲在哪片枝叶之间对我&lso;用刑&rso;了。

&rdo;

&ldo;让那些王室的走狗都噤声?&rdo;她笑起来。

&ldo;你怎么说都行。

&rdo;他欣赏地点点头。

&ldo;并不是砍他的头，只是……砍掉他的手脚?&rdo;

&ldo;你怎么说都行，萨利，但作为首相，我不可能发表任何评论。

&rdo;

他摊开手，两人都开怀大笑。

她好像已经听到悄悄的&ldo;霍霍&rdo;声，他已经在磨斧子了。

&ldo;砍哪些手脚，你想好了吗?&rdo;

&ldo;我们那深受爱戴的王室枝繁叶茂，有的枝叶比别的好下手。

&rdo;

&ldo;让国王和他的亲信们颜面扫地，疲惫不堪，由攻转守;让公众的聚光灯去窥探宫里的阴暗角落;让他和他那些冠冕堂皇的话黯然失色，挖出他并不光彩的动机。

用那么一两个民意调查来支撑就好了，只要问题问对了就行，是不是?&rdo;

厄克特的面部突然僵硬起来，他斜过身子，用手紧紧抓住她膝盖以上的腿部，可以说有点太靠上了，抓得很紧很紧，每一根手指都用尽全力。

她闻到他呼吸间的威士忌味。

&ldo;天哪，这很危险的。

我们有可能背负千古骂名。

你看，仅仅因为在一篇小小的演讲后面搞了点小动作，就让我受尽屈辱。

要是变成一场公开的战争，我和国王之间，那就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要是我失败了的话，那我就完了，追随我的所有人也都完了。

&rdo;

&ldo;但是，如果你不在三月份举行选举的话，你也完了。

&rdo;她握住他的手，温柔地暖着那些紧绷的手指，用手掌轻轻地揉着，手指柔情似水地鼓励他更接近些，更亲密些。

&ldo;你会冒这个险吗?为了我?&rdo;

&ldo;说声&lso;请&rso;就可以了，弗朗西斯。

我告诉过你的，我能帮的都会帮，任何事情都可以。

说声&lso;请&rso;就可以了。

&rdo;她把他的手翻过来，掌心向上，用指尖轻轻敲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