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有。

&rdo;程季青回答。

白新：&ldo;没有?&rdo;

她有些意外，她想，她和女王根本一点也不像。

即是背水一战，不胜便死。

她以为女王拼死也会将最后的爱交到女主手里。

即便人们都会说她疯魔，即便她的子民会叱责她自私。

程季青说：&ldo;因为女王没敢把最后一片金鳞交给别人，她害怕女主收不到她最后的心意，她害怕女主不知道，她爱她。

&rdo;

于是，女王自己上了岸。

美人鱼上岸，何其艰难。

大海离沙漠三千里路，前路茫茫，生死未知。

在第一个一千里路，女王便倒下了。

白新缄默片刻，是了，她也是为了让程季青明白自己的心，才去了哥本哈根。

&ldo;她死了吗?&rdo;

&ldo;没有。

&rdo;

&ldo;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看见女主朝她奔来……&rdo;

程季青突然伸手在白新脸上捏了一下，凑过去送上一吻：&ldo;女主舍不得她的女王死去，朝着大海的方向徒步走了两千里。

&rdo;

这才是《上岸》完结篇的结局。

程季青现在还深刻记得，那句话‐‐

这个世界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比如爱。

就像她也舍不得白新难过的样子。

她们不是女主与女王，但是相爱是一样的，痛楚是一样的，最后的选择是一样的。

有一句话她想说很久了。

&ldo;白新。

&rdo;程季青郑重地说：&ldo;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rdo;

白新心脏猛地一跳，她侧身环住程季青的腰，脸埋进怀里。

呼吸里有海水的潮味，还有程季青的清香。

她没说话，却情绪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