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江小姐不记得了?&rdo;

&ldo;那天晚上江小姐病发是韩先生通知我，所以我大约是知道一些，不过也不多，韩先生只说江小姐病了。

&rdo;贝莉示意她喝点水，&ldo;江小姐不介意的话，我托大叫你一声小溪。

&rdo;

&ldo;哦。

&rdo;

听得出话里有抗拒。

贝莉不以为意。

她接待的客人，各种心理问题都有，有间歇性狂躁症，有恋物癖……而江溪这样小，又这样配合的，已是少见，有防备心，再正常不过了。

&ldo;小溪，你这病……多久了?&rdo;

江溪怔愣着没说话。

多久了?

加上前世，正好两年零三个月。

&ldo;……小溪?&rdo;

&ldo;没，没多久。

&rdo;江溪别了别鬓角的头发，&ldo;一个多月吧。

&rdo;

贝莉一看就知道女孩没说实话。

不过人的心理问题从来多种多样，解决起来，也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有的人也许突然就好了，有的人也许一辈子都好不了。

&ldo;好了，我们先来填个表格。

&rdo;

贝莉递过来一叠纸，里面有各种选项，江溪接过去翻了翻，&ldo;填完?&rdo;

&ldo;恩，填完。

&rdo;

江溪填起来很快。

等贝莉拿到时，也才过了五分钟，她一页一页看得很仔细，瞧得出，脸上神情很郑重，等再抬起头时，见女孩略带紧张地看着她，才安抚地笑笑：&ldo;别紧张，就跟你们学校做个随堂测验一样。

十六……岁?&rdo;

&ldo;是。

&rdo;

&ldo;真年轻。

&rdo;她叹了口气，&ldo;小溪在学校里应该很受欢迎吧?&rdo;

江溪想了想，还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