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棉直说：&ldo;我是个正经的新闻工作者，不能管这些八卦的。

&rdo;

卓宁远把他压到沙发上，手也跟着去捏他命根子，说：&ldo;许记者还拿乔了？&rdo;

&ldo;帖子说程清砚教授有同性恋人，是英籍华人，因为车祸腿断了。

撞人的车是程立母亲的。

&rdo;许棉直闭着眼睛坦白从宽。

卓宁远完全被这一句话里的信息量所震住。

第24章

阮昊下电梯，从酒店一楼出来，拨了手机上程立的号码打过去。

响了五声，那头接通了。

他喉咙发紧地问：&ldo;你现在还在学校吗？&rdo;

程立那边还未来得及应答，从听筒里传出几声狗吠声。

是金毛狗的声音。

&ldo;在家吗？&rdo;

程立说：&ldo;我在小区外面的公园。

&rdo;

&ldo;我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

&rdo;阮昊又低了些声音：&ldo;大概还要一个小时左右。

今晚，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两人的手机里只能听到相互的呼吸声。

程立紧了紧手里遛狗的牵引绳，说：&ldo;好。

&rdo;

金毛狗很少晚上跟程立一起出来，它在家已经闷了一整天，这时候情绪正兴奋着，被程立突然拽紧脖子上的牵引绳，它又开始撒欢了。

挣了挣绳子，往前窜着跑。

程立被他带得差点连手机都没有握稳，听阮昊在电话那头跟他说了声待会儿见，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有些严厉地叫了金毛狗的名字：&ldo;兜兜。

&rdo;

金毛狗顿时歇了，转个身抬头看程立，又摇头摆尾过来使劲蹭他。

程立蹲下身，刚准备开口训它，挂断的手机又响了。

还是阮昊的电话。

&ldo;你刚刚叫狗什么？&rdo;他在电话那头语气局促。

&ldo;程立，你叫它兜兜。

&rdo;阮昊在那头自问自答，说完这两句话，他兀自挂了电话。

路上的交通状况良好，阮昊一路开过去没遇到堵车，且幸运地一路绿灯同行。

他极力克制住自己情绪，才没把脚往油门上踩到底，恨不得立刻就能杵在程立跟前。

他总是在对自己说慢慢来，慢慢来。

第一次在高速上遇到程立时，他极力装得冷漠。

想表现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可惜没能做到。

他本来也想装得酷一点，表现得不那么在意一点。

慢慢来，跟程立来个崭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