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宁愿去&ldo;借&rdo;林青之的物理笔记，也不愿意去借姜听晚的。

然而现在，他把自己的弱点，摊在她面前了。

蒋鹤洲的呼吸轻轻屏着，在姜听晚终于抬头的时候，呼吸更是直接停顿了一瞬。

但是他脸上仍然挂着惯常时候的玩世不恭的微微笑意，一手随意插在牛仔裤裤兜里。

那只手藏在兜里，被布料压着，手指正轻轻地相互摩挲着。

无意识的小动作里，藏着紧张的情绪。

姜听晚的脸上露出了一分为难，这让蒋鹤洲的心里有些不好过。

&ldo;你选择题只写了选项，但是我记不清自己那时候在试卷上写的答案是什么了。

&rdo;姜听晚说道。

姜听晚其实一点都不想和别人对答案，但是蒋鹤洲能和她对答案，大概是八百年才能有一次的事。

事情因难得才变得有些特殊而有趣。

所以姜听晚愿意和蒋鹤洲对对答案。

蒋鹤洲听了姜听晚的话，心里倒是一松：&ldo;你没有记住答案?&rdo;

姜听晚一副见鬼了的表情：&ldo;没有必要记答案啊。

&rdo;

蒋鹤洲抿了抿唇。

他忽然拿过了姜听晚手里的笔记本：&ldo;你等等，我下午再来找你。

&rdo;

姜听晚还没来得及问出什么来，蒋鹤洲已经走出去了。

下午的时候，蒋鹤洲又来到了姜听晚家的地下室，这次倒是少了姜爸爸的陪同。

蒋鹤洲再次把手里的笔记本递给了姜听晚：&ldo;这次上面有题，也有我的答案了，你帮我打打分，我心里好有个数。

&rdo;

打分……姜听晚眨眨眼，还是没法明白蒋鹤洲的这些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ldo;月考成绩最晚下周二就出来了，到时候各科成绩还有全级排名都会有。

&rdo;

成绩……排名……蒋鹤洲的眉眼阴沉了一瞬：&ldo;太慢了。

&rdo;

&ldo;慢?&rdo;考完四天就出成绩，中间还隔着休息日，一中老师的效率已经算是很高了。

&ldo;的确太慢了。

&rdo;蒋鹤洲抬眼看着姜听晚。

他的目光里夹着隐约的炽热：&ldo;你先帮我打着分，我出去一趟，然后再回来看看。

&rdo;

不等姜听晚回应什么，蒋鹤洲就走了出去。

姜听晚再度看着蒋鹤洲给她的这个笔记本。

笔记本的封皮上龙飞凤舞，草书写着&ldo;蒋鹤洲&rdo;三个字，怕人看不清楚一样，三个字就占了满满一整张纸，还压住了笔记本封皮上原本带着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