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立意作为半个文艺青年，十分擅于调动气氛，不过多久酒就喝了一轮，大厅内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岑秘侧身捅捅晋棠，示意她看溜边走的秦湉湉。

&ldo;没脸待下去了吧！

幸好她走了，不然我老胃口不好。

&rdo;

昨天的事儿，晋棠和岑秘透露了些，只是省去了她监控秦湉湉的能力以及目的一段。

岑秘听完就觉得恶心。

今天是火锅局，越吃气氛越高涨，岑秘喝嗨了，到处跟人碰杯去了，晋棠意思意思转过一圈就躲到了窗边的作为。

这儿有个小飘窗，晋棠伸手，推开了半扇，深秋的风扫进来，吹散了火锅的味道。

&ldo;吃饱了？&rdo;戚逢舟端着杯茅台，坐在了晋棠对面。

制片人谢雨华是北方人，喜欢喝白的，戚逢舟不怎么喝，也意思意思就避开了。

晋棠浅浅一笑，&ldo;嗯，饱了。

&rdo;

戚逢舟也推开了他这边的半扇窗，转头看冷风吹在晋棠脸上，扰乱了她的鬓发，柔软的发丝在脸上来来回回拂动。

大厅的灯光未及此处，映在晋棠脸上的是窗外的路灯，如暗夜明珠莹莹发亮。

红润的唇就更显魅惑。

戚逢舟真心实意夸了一句：&ldo;今天口红很好看。

&rdo;

晋棠愣了一下，下意识咬了咬下唇。

今天出门的时候没来记得补口红，一顿火锅吃下来，之前的那点儿已经没了。

之所以红润未褪，是吃火锅吃的。

晋棠咬唇的动作在戚逢舟眼里，像是不着痕迹的挑逗。

戚逢舟忽而有些紧张，想找些话题来聊。

&ldo;秦湉湉那天说，你背后有金主，还以为你要和她抢，听起来有点麻烦，要不要我帮忙？&rdo;

说完又觉得语气有点不对，居高临下的施舍可能会让晋棠心生不快，加了一句。

&ldo;我很愿意为你效劳。

&rdo;

晋棠的心隐秘地跳动了一下，她感觉戚逢舟言语之间都在精准地拨弄自己的小心脏。

她回想起来和戚逢舟认识以来的一幕幕，好像在任何时候，他都是&ldo;很愿意效劳&rdo;的，偶尔有一两次，晋棠也认为戚逢舟是真心的。

直到被秦湉湉打出脸伤后入院，听到戚逢舟打电话。

完整的对话已经记不清楚，只有反复在晋棠脑海里播放的那几句话，她连戚逢舟当时的语气都还能清晰地回忆起来。

&ldo;对，是晋棠的父亲晋岩，前刑警。

&rdo;

&ldo;别引起警方注意，只是拿到点资料，让我好接近晋棠。

&rdo;

&ldo;没办法，雷扬这些年都不怎么露面了。

&rdo;

晋棠说不清当时的自己是什么心情，伤心失望，也不过如此，起码她当时还能认真听孔蓝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