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人心疼。

齐正凑过去揉揉他的头发，问：“我帮你洗，洗完澡再睡好不好？”

“……”

不说话。

态度很明确，他自己会洗。

齐正才不管，出去浴室放水，放好了之后直接折回来掀开被子给人抱去洗澡。

王浩然无力反抗，只能踢腾几下软软的小腿，然后任他摆布。

叹气。

水能洗净脏污，却缓解不了一丝酸痛。

“……”

他并不讨厌齐正，也想过跟他好好过日子，但心里面总归是过不了那道坎儿。

一道名为“男人不能喜欢男人”

的坎儿。

齐正舀水帮他把身子清理干净，拿毛巾擦干后抱着去另一个房间，把人放在床上，抻开被子给他盖好。

这温柔的模样看起来跟晚上那个凶狠暴虐的男人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你恨我吗？”

他这么问。

“……”

王浩然张了张嘴，没说话。

过于缺水，嘴唇都干裂了。

齐正拿了水喂他。

他没反抗，一小口一小口的喝。

很乖。

喝了水，总算是缓过来了半条命。

王浩然淡淡开口：“不敢恨。”

齐正挺神经质的，有时对他特别好，有时又漠不关心，还容易动不动就因为他发怒。

王浩然实在是搞不清楚这人到底是什么态度，知道自己惹不起他，也不敢想他会是认真的，只能寄希望于他就是一时新鲜想跟自己玩玩，玩腻了就会放过自己。

谁知道期待的一时居然保持了两年。

“…啧。”

齐正愣了一下，咬牙：“有什么不敢的，你打我骂我都行。”

“放过我吧…我累了。”

“我说过，你要什么都可以，只有这个不行。”

王浩然失望的合上眼睛，说：“我睡了。”

“安。”

齐正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