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似乎预示着，爱情从模糊终于变成流去小河里的水。

但原溪如此仓促，主动发起语音的消息，传达他想要与文升姑娘畅聊的期待。

所有往前的苦楚与孤独，拒绝与冷漠，在一瞬间都变成了被人珍重幸福的泪水。

纹身姑娘回复&ldo;刚洗完澡，晚了一下。

&rdo;

&ldo;忙吗？&rdo;

&ldo;不忙的。

怎么了？&rdo;

&ldo;没怎么，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rdo;

她本想说聊点什么呢？说说你今夜在思念我好不好？纹身姑娘回复原溪&ldo;又吵架了吗？&rdo;他回复极快&ldo;没有。

&rdo;纹身姑娘确定他又与她吵架，这个时候他才总会情绪湍急，像个饿坏了的孩子。

&ldo;最近还好吧？工作什么时候能有假期呢？&rdo;

&ldo;很晚的时候，过完新年还有一短空闲的日子。

&rdo;

&ldo;那你们……&rdo;

&ldo;老样子。

&rdo;

随后是些让俩个人都感到无味的闲聊，纹身姑娘甚至以为，这种话语的应答，现实意义远远比不上从天气开始同样毫无营养的对话。

但原溪不停止回复，不说出再见，她无力停止，不愿停止也不能停止。

即使争吵过后，她厌倦自己像个谄媚的小人一般总是刻意提起原溪交谈的兴致，她仍旧做着这个谄媚的人。

原溪的话语简单，往往一个字，俩个字当作回复，其间像是忙碌着许多的杂事，抽空陪伴她。

她已然察觉到冷意，却不能愤怒，也不能为难原溪。

夜深的时候，原溪大概困了，隔着很长时间才新发来消息，问她&ldo;电脑在身旁吗？&rdo;

完全与先前不同的说话方式，纹身姑娘甚至以为原溪重新燃起了交谈的欲望。

&ldo;干嘛？&rdo;她使自己从容一点回答。

&ldo;帮我做一件事。

&rdo;

&ldo;什么呢？先说说看。

&rdo;纹身姑娘感到原溪说话有了生气，不可能拒绝得了他的请求，便换个调皮的方式对话。

&ldo;帮我写一份离婚协议书，内容我写好了，发给你，帮我做一个文档。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