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间不大的店面，两面墙上都是放置物品的格子，用封印封了起来，只可观望不可触碰。

下边并列摆着两张长桌，衣物珠宝、丹药兵器，琳琅满目。

&ldo;店掌柜，这个买卖双倍，是怎么个双倍法?&rdo;瑶夙随手执起一件东西拿在手里把玩，随口问背对着她的人。

&ldo;你买我的东西付双倍价钱，你卖我的东西我付你双倍价钱。

&rdo;店掌柜慢悠悠开口，那声音不大不小，有种飘忽的感觉，沙沙的，像拿着把小刀在骨头上一下一下地摩擦，让人不由得起了身鸡皮疙瘩。

店掌柜那一头长发遮住的地方，脖子似乎动了动，随后发出两声&ldo;咔咔&rdo;的怪异声响，那脑袋竟然转了个大圈，生生将另一面转了过来。

那是一张煞白煞白的脸，眼神空荡荡的，只一双瞳孔亮得渗人，嘴角咧开一个怪异的弧度，伸出来一小段舌头。

这人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丝妖的气息，森森冷冷的，透着地底黄泉的死气。

&ldo;你是鬼?&rdo;

那女鬼愣了一下，&ldo;刺溜&rdo;一声将长舌头收了回去，稍稍歪了歪脑袋，道：&ldo;竟是个仙人，倒是少见。

&rdo;

&ldo;鬼魂要么投胎转世，要么囚于冥界地狱，你怎么会在妖界?&rdo;瑶夙眯细了眼睛看她，猜测是不是前不久趁她爹娘不注意逃走的鬼魂，悄悄在袖袍底下凝起了一道灵力。

女鬼似乎有所察觉，却并不惊慌，扯出一个自以为是笑容的&ldo;笑容&rdo;，道：&ldo;老鬼我逃到妖界已经几万年，只开铺子做生意，又不害人，妖界尚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仙又何必咄咄逼鬼?何况，我这里，指不定有上仙您要的东西。

&rdo;

瑶夙凝着眉思索了片刻，收了掌心神力，决定先听一下她的鬼话。

&ldo;你怎么就知道我要什么?&rdo;

女鬼的嘴角仍是怪异的弧度，小声却已经从她嘴里飘了出来，像午夜徘徊街道的哑铃铛，说不上尖锐刺耳，也绝不好听。

她道：&ldo;上仙只用法术敛了仙族气息，走在妖群中或许能混一混，可这座城里人少，又多是修为高深的妖君，连我个老鬼都能一眼认出来，何况他们。

&rdo;

瑶夙猜到了她想说什么，也不拐弯抹角，顺着她的话问道：&ldo;难道你还会妖界的幻化之术?&rdo;

&ldo;我自然不会，可我在这儿开了几万年的店铺，什么东西没有。

&rdo;

说罢，她从柜台后边飘了出来，抬手解开一个格子的封印，从里面取下了一个透明的瓶子，里头星星点点地亮着些紫光，似乎是……妖力?

&ldo;这是一个妖君卖给我的幻化之术，不过只可变成寻常小妖，化不成具切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