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引着她往前走。

&ldo;也不完全是，他得了老妖皇留下的虎戒，修为大增，大抵……&rdo;他停了一下，似乎在认真地思索要如何和她表达，过了一会儿，才接着道：&ldo;大抵和你们仙界修为高深的上君那般，他本身修为便不弱，再修炼个万八千年说不定就能渡劫飞升魔君，妖界最年轻的魔君，这或许也是虎族传承着虎戒世代为妖界的王的原因吧。

&rdo;

&ldo;照你这么说，他本身有能力与矢屿抗衡，怎么会身受重伤?矢屿的修为已经这么高深了?&rdo;

&ldo;矢屿是当年受往生海戾气影响，飞升最早的魔君，如今的妖界，怕是没有修为比他高的，连我也比他差一截。

不过你说得对，若单打独斗，自然是不至于重伤，可羽族的人，素来不会单着来。

最重要的是……妖虎族投靠了羽族，他最信任的心腹，在背后放了暗箭。

&rdo;

&ldo;心腹……&rdo;瑶夙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脑中自觉地浮起了祀月节那日低声和北胤说话的男人。

&ldo;你跟他呆了一个多月，多少也知道些他的脾性，有些事他会无所顾忌地说出口，有些事，却是打死都不会说的。

虎族早就已经有了异心了，他不愿意仿着自己的族人罢了，毕竟许多都是一路跟着他父亲的老部下。

这就是妖族，不会有仙族的大公无私，妖皇在妖界没有多大的权利，曾经风光无限立于百兽之长的虎族，也只是虚有光鲜的外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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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他低低补充了一句似是叹息的话，&ldo;他只是不愿相信罢了。

&rdo;

所以妖皇受伤逃走之后就被獠牙藏了起来，矢屿的部下即便再怎么放肆，只要他说一句没有，没有人能在他这里找到小妖皇。

&ldo;可你为什么要救他?&rdo;瑶夙错开一步跟着他身后，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只觉得他沙哑的话音不像在说假话，思索了片刻还是把这句话问出了口。

&ldo;你与矢屿表面和平相处，一内一外一起撑着妖界，可实际上，你们都想把另一个人干掉。

守王城外的人看似有更大的权利，可王城才是整个妖界的中枢，如今矢屿掌控了王城，你不可能不识时务地会在这个时候和他作对。

&rdo;

&ldo;是不会。

兽族的数量还是你羽族要多，他们都唯我狼族马首是瞻，即便矢屿如今拿到大权也不会立刻跟我撕破脸。

我只是……不忍心，他受了重伤变回原形，晕倒在荒郊野岭，既然这样都会被我遇到，说明老天要我救他。

&rdo;

&ldo;或许你不知道……&rdo;他停了停，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让瑶夙上前与他并肩行走。

&ldo;狼族与虎族都是兽族，也算是同宗同脉吧，我与老妖皇年轻时也曾是好友，我随他并肩作战过，后来他继承了王位，我接管了狼族，常年驻守北荒与俟人族对战，往来便少了。

我也算从小看着北胤长大，他和他父亲……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