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华并不笨，他记得刚才地上没有这种东西。

再加上那个人跟自己的对话跟周围的环境，这里应该是自己的心向空间！

所有存在的事物都来自自己的想象。

“既然你是我自己为什么要杀我！”

水华质问另外一个自己。

“哼，当然是想在外面呆着啊，我很喜欢外面的世界。”

带有敌意的另外一个他说道，“我早就看不惯你了，伪善者！

你明明与我一样憎恨着人类与无法改变的命运！

你自己也察觉到了吧，身为水离华人的我们的能力已经完全觉醒了。

我们有能力毁掉这个世界，只要用刻印在我们水离华人记忆深处的‘恶夜之曲章’。”

说罢另外一个水华收刀再从其他方向砍去，水华不得不艰难的接住。

总看殇离跟鼬打架，虽然速度跟力量上不及，但使用刀的招式他还是会一点。

“你不能那样做！

就算经历千百年的岁月使得历史淡忘了，但你应该知道水离华人几近灭绝的原因！”

水华对另外一个他喊道。

“所以才要报复啊！”

另外一个水华阴冷的笑道，“你才忘记了吧，是谁将我们当作货物辗转贩卖，是谁把我们当作牲口一直囚禁！

是谁杀了我们的父母，是谁折磨我们的养父母致死，是谁在你我眼前把姐姐活生生吃掉，只因为人鱼不老不死的愚蠢传说！

你怎么可以忘记，我们对人类的仇恨！”

水华的瞳孔猛的紧缩，手腕力道一松被另外一个他趁虚而入，冰冷的剑锋划过他的手臂跟胸膛。

他后撤一步躲开了一部分，但还是被割到，殷红的血在惨白的月色中格外醒目。

“我们水离华人是为了破坏而存在的兵器，而你我——是为了复仇才活到现在！”

另外一个水华举到朝他当头劈来！

“你发过誓要杀死他们，我发过誓要杀死他们！

而你——竟然与人类为伍，还爱上了人类！”

水华双手握刀奋力挡住攻击，尽管他的抵挡是多么的勉强，刀柄跟刀刃都在颤抖。

“也许你是对的，也许我憎恨着人类。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一样！

也有拥有着温柔的心与灵魂的人，我不能伤害我的伙伴！

他们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能放你出去！”

另外一个水华冷冷一笑：“伙伴？哼，别说笑了。

遏制自我不使用我们最强力量的你只是一个弱者，你只是他们暂时的玩物罢了。

我告诉你好了，就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出去了，他们并没有产生任何的怀疑。

对他们而言不管是哪个水华，只要有那张漂亮的脸跟他们熟悉的风格就好！

那些屠杀惯了的人类只是需要一个调剂，恰巧这调剂是你而已。

你不用回到外面去了，以后我才是海祭水华，我才是统领海洋世家的海坊主！

我知道你有训练防御海上航运的私兵，今后我将扩增这些私兵，让他们成为我向人类复仇的工具！”

“……别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