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笑意，浓烈到无法用冷水掩盖。

等赵汝阳回到座位的时候，冯芽一用笔帽戳了戳他的胳膊：&ldo;陈老师跟你说了什么啊?&rdo;

&ldo;叫我不要欺负你。

&rdo;赵汝阳胡乱回应了一句。

&ldo;骗人哦，陈老师才不会说这种话。

&rdo;冯芽一笑着说。

她伏在桌面上，侧着脑袋看向赵汝阳。

女生眼睛极黑，赵汝阳凑得近些，甚至能从她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赵汝阳生怕自己脸红，连忙转过头，用手撑住脸，假装不在意。

冯芽一噗嗤笑了，也没追问，只是拿手戳了戳男生的手背：&ldo;那你以后要听话哦，好好听讲，好好写作业。

&rdo;

&ldo;听不懂。

&rdo;赵汝阳小声说。

&ldo;没事，我教你。

&rdo;

&ldo;作业也不会。

&rdo;

&ldo;我教你。

&rdo;

&ldo;那我很笨怎么办?&rdo;赵汝阳的唇线已经抿出了微笑的弧度。

谁知这个时候，他的脑袋上轻轻被敲了一记。

男生转过头，正好面对冯芽一的脸：&ldo;那就打你，打到你记住。

要不然呢，你以为我还会说什么甜言蜜语?&rdo;

校服宽松，她的的手掌缩在袖口里。

大大的袖子遮住了冯芽一的半张脸，却挡不住那双正在微笑的眼睛。

输了输了，赵汝阳举起双手呈投降状，他嘴里还念念有词：&ldo;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rdo;

哪知这个时候，赵汝阳突然觉得自己的脸上沾了两片触感温软的东西，等到他回过神来，冯芽一已然正襟危坐，开始翻阅着手边的习题集。

她她她她她她……刚才是不是亲了自己一口?

赵汝阳一脸茫然，整个人仿佛梦游。

可是身后身侧的人还是看清了冯芽一的举动。

方子博在后面低声哀嚎：&ldo;我的妈呀，我刚才看到了什么，我受到了一万伏特的高压电打击，你闻闻，我好像被打糊了。

&rdo;

叶硕双手搭在书堆上，脑袋深埋其中。

他的声音闷闷的：&ldo;我瞎了，刚才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没看清。

&rdo;

梁道新深深叹了口气，决定以后少看走廊风景，要不然会跟叶硕一样，瞎到看不清。

不知是不是冯芽一督促有方，除了赵汝阳外，赵氏小团体里的几人成绩都有进步。

特别是梁道新，地理仿佛开了天眼，突然从常年低分成功晋级及格水平。

用梁道新的话来说：&ldo;要是没有冯芽一，我还是看不懂地图上的东南西北和洋流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