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若男若有所思，挪开身子：&ldo;进来吧。

&rdo;

看样子钱若男还挺有钱，这住的是病房，沙发电视卫生间齐全，临时加了一张小床给小乖宝，让祖孙两个在一块儿。

等他们一进来，钱若男立刻把门关上。

阿黄跳上沙发，单独占了个位置。

随后的沛远一把抱起他放在自己腿上，被小小地挠了一下。

&ldo;为什么你能看见那个‐‐？&rdo;沛远先声夺人。

钱若男长叹一声，&ldo;既然他在你们那，那么想必昨天晚上的事情，也是你们搞出来的？&rdo;

冯继宗抢白道：&ldo;我们也是好心帮小乖宝！

要不然他就死了！

&rdo;

钱若男恨声说：&ldo;那你知不知道我妈现在快死了？！

医生说她活不了几天了，随时都可能离开！

&rdo;

冯继宗一噎，下意识地求救沛远。

&ldo;钱女士的意思是，你妈无辜，小乖宝才是该死的那个？！

即便他是你的亲生儿子。

&rdo;沛远冷冷地反驳回去。

&ldo;我！

……&rdo;钱若男喏喏地泄了气，脑袋偏过去望着病床上瘦骨嶙峋的儿子，说不出话来。

阿黄重新放出大乖宝，让他过去找小乖宝。

钱若男马上急了，想阻止：&ldo;你们要干什么！

&rdo;

沛远拦着她，&ldo;只是让他俩最后告个别而已，完了他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rdo;

&ldo;再……再也不会出现的意思是，投胎？&rdo;钱若男苦着脸，迷茫地望着两个乖宝的方向。

阿黄冲沛远示意一下，沛远回答她：&ldo;不一定，以他现在的情况，也可能直接消失了，什么都不剩。

&rdo;

小乖宝见到清醒状态下的大乖宝非常开心，断断续续地跟他分享自己见到了漂亮的阿姨、可爱的哥哥还有好看的花花草草动物们。

大乖宝虽然没什么表情变化，阿黄还是能感受他的开心，一身阴气发出轻微波动。

钱若男渐渐安静下来，恢复理智，勉强扯了一下嘴角：&ldo;让你们见笑了。

&rdo;

由于开头的那番话，沛远和冯继宗此刻都对她没什么好印象，也没心思继续跟她聊，只等病床那边结束，他们就回去。

反倒是钱若男自己先张了嘴。

或许是心里压抑了许久，终于有了个发泄口，只听她理清思绪缓缓说道：&ldo;我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

当年为了生出男孩，爸妈还将我和二姐偷偷送到外婆家。

我下面本来应该有两个妹妹，没出生就被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