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怕的是你弟会受不了我妹。

&rdo;

怎么可能？难不成他妹是恶女？

我正想问，他举起手制止我开口：

&ldo;她快要回来了，等见了她你就知道，但你千万别被她的外表给吓到了。

&rdo;

专心地吃完饭，我问他为什么医院要拒收病人。

他解释说如果医院没有病床而仍收了病人，病人就会面临开完刀，却没有床可以继续治疗或复原的窘境，这样更危险。

另外，对于明知存活机率不大的重病患者，医院在不愿降低医疗成功率的考量下，多半也会拒收。

&ldo;见死不救？&rdo;我不屑地问。

&ldo;歆予，医生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生死对我们而言，不是小说上的文字叙述，是活生生而血淋淋的。

你可以想像一条生命在眼前消逝，而你却束手无策的感受吗？这种经验对任何、即使是身经百战的医生，都是一种无情的打击。

所以院方才会尽量拒收一些投有希望的case。

&rdo;

&ldo;可是我爸爸出事那天，你不也整夜没睡，就为了抢救一个早知道没有希望的病人？&rdo;

&ldo;&lso;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rso;是医生必备的基本精神，病人就在眼前，哪有不积极救治的道理？&rdo;

&ldo;即使他自己都不想活了？&rdo;

&ldo;没错。

&rdo;

※※※

九点半了，我们回到加护病房去探望歆杰。

他正睡着，我摸了摸他的手，是温的，我比较放心了。

殷扬看了病历上的纪录，交代了护士小姐一些注意事项。

有两位病人的家属过来请教他病人的状况，他都一一耐心地予以解说。

他，是个敬重生命的男子，也是个专业乐业的医师，更是个疽得我爱的人。

只是，我能敞开心胸接受他吗？

探病时间一结束，我们离开了加护病房。

这时候，背后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ldo;殷扬，你今天值班吗？&rdo;

我和殷扬同时转头一望，是个有着十足女人味的女医师。

即使穿着白袍也难掩她的女性特质，她面貌姣好，身材更是玲珑有致。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看着殷扬的眼神，大胆而占有。

当然，她并没有忽略他身边的我。

&ldo;是你，海琳！

&rdo;殷扬瞄了她一眼，并不十分热络地说：&ldo;有个newpatiert刚开完力进加护，我去看一下。

你呢？&rdo;

&ldo;我在办公室整理资料，明天早会要报告。

我有点饿了，不如我们一块儿去吃宵夜吧？&rdo;

她主动拉起殷扬的手，根本无视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