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是指这个，&rdo;凌逸风说，&ldo;是说吵架的内容。

问题不在你，在我自己。

我没做好准备跟你在一起，迎接很多挑战……说真的，如果不是那天喝了酒，我可能到现在都还在跟你周旋。

&rdo;

齐重山像是没听出半点哄劝的意味，皱着眉头跟他较起了真：&ldo;那你还需要我等多久。

你说一天我就等一天，说十年我就等十年。

&rdo;

&ldo;我不知道。

&rdo;

&ldo;你不知道要我怎么等？&rdo;

&ldo;不想等就不要等啊！

&rdo;凌逸风突然烦躁起来，&ldo;说喜欢就喜欢说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我没你那么豁达，我就是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怂，你干嘛非得逼我啊！

&rdo;

&ldo;那天表白，是你先挑起来的。

&rdo;齐重山一甩门，把两个人都关在了门内，&ldo;这个我们不提，由我来告白是正常的，因为我要是不挑明，你永远都不会觉得我真的喜欢你。

你永远都不敢考虑这个问题。

你总害怕我是一时兴起，然后就甩了你。

&rdo;

&ldo;这种问题没办法自证。

&rdo;齐重山俯下身来，跟他贴得很近，甚至能闻到他呼吸时带出的温热的薄荷味，&ldo;你信我，就走下去；你不信我，我没有办法，我只能做更多的事，尽人事听天命。

但现在既然我还是你男朋友，有什么问题我们摊开说，你不用怀疑我也不用怀疑你自己，不开心，不信，就直说，别再闹情绪了，好吗？我真的不会为自己辩解，在你身上我几乎把我活十七年以来攒下来的话和解释都说干净了……&rdo;

&ldo;你别说了！

&rdo;凌逸风猛地打断了他的话，大口喘息着，由于呼吸过度，克制不住地咳嗽了起来，缓了半天才开口道，&ldo;真他妈说得像分手。

&rdo;

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齐重山突然觉得很累。

不合时宜的累。

他知道追着不放的是他，提出开始的也是他，他就该有凌逸风反复摇摆的心理准备，但在彻夜未眠的加成下，这种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的无力感，是真的让他觉得累到必须歇一会儿。

他缓了好一会儿，刚准备再次开口，凌逸风突然抬起头来，吻了上去。

齐重山一愣。

&ldo;我不想听，&rdo;凌逸风往后退了一点儿，贴在墙上，微阖上眼睛，睫毛和声音一起微微颤抖着，&ldo;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