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也还笑，看着彭禹生的眼睛泛着点晶莹的水光。

他难得地调侃，&ldo;搞什么人，把音乐搞了才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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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禹生眼睛也有点湿，他一大男人，哪里真能掉眼泪，只好强装着生气，粗劣地咒骂，&ldo;草他娘的社会，都一帮没见识的狗东西，听不到咱们做的歌，还不如都让他们聋了！

&rdo;

周也：&ldo;……我有点想唱歌了。

&rdo;

彭禹生松开周也的衣领，就笑了。

他想，跟着周也永远不会错。

周也就是那个被人揍得头破血流了，或者从舞台上掉下去少胳膊瘸腿了，或高兴或不高兴了，或者只剩下半口气了，还心心念念要唱歌的人。

周也顶胯站直，跟彭禹生对视。

他嚣张得目空一切，眼中却仿佛有钱江大潮，潮水涌动，惊涛拍岸，如千军万马气势汹汹奔腾而来。

他看见彭禹生眼里的自己，笃定，自负，张狂，他说：&ldo;但是彭狗。

最好的时代会过去，却永远不会停止。

能迎来下一个最好时代的人，一定是最脚踏实地的理想主义。

既然有这么多人去月球了，那我们就要做第一个走出太阳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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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势所趋的东西，永远盖不住锋芒毕露，也挡不住风华绝代。

&rdo;周也说，&ldo;哪里都一样，彭狗，如果想做第一，我们最大的敌人只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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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禹生眼睛赤红，张了张嘴，却说不上话了。

他一直都知道，周也有时候思想有点怪异，他当初只是觉得周也可能是那破卡夫卡的书看多了，所有有点神经质。

现在再想，才恍悟。

周也比他认识的任何人都天才、狂热、执着、自由、努力。

正因为如此，周也才会看上去比任何人都偏激、极端、疯狂、不可理喻。

所以摇滚才选中了他。

他永远有让人热血沸腾的本事，他注定要成为一个传奇。

作者有话要说：　　周也讲的几句话让我激动得想哭。

讲的真好真迷人啊。

我的小也也，你的血路没有尽头，一定会有曙光万千。

第31章‐31‐

周也跟彭禹生最终没唱成歌，因为彭禹生的嗓子实在是太辣耳朵了。

周也提议喝酒，不过彭禹生那嗓子连酒也没法喝，最后两人骑着摩托去野外飙车。

周也一直到天快亮，独身一人又去喝的烂醉了，才晃晃悠悠地开摩托回到出租房。

他下了车，撸了两把他柔顺得能代言飘柔的头发，想起什么，蓦地抬头朝对面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