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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定是的。”

席睿清也不知道，他也是将性命交到了爹地手中赌。

两个黑衣男人上前，带着他们离开。

进到客厅，席睿琦一眼就看到了爹地，朝着爹地扑了过去，蒋恺霆一把将女儿搂在怀里，看着女儿可怜巴巴的小脸，“宝贝，对不起。”

席睿清站在他们面前，没有丝毫怯懦地明知故问，“爹地，这是哪里？”

蒋恺霆亲亲女儿的小脸，“这是一个与你们无关的家。”

席睿清像个小大人，抱臂环胸，“太爷爷，爹地，既然与我无关的地方，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我一点也不喜欢这里。”

蒋正平看了重孙子一眼，这个孩子现在的表现一点也不像几岁的孩子，异常的成熟冷静，“你们先出去。”

蒋恺霆带着两个孩子离开，蒋正平起身，走到蒋维成身边，“维成，你怎么对待这个儿子的，你自己清楚。”

“我能养他长大已经是最大的恩赐。”

蒋维成有自己的认知。

蒋正平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看着儿子这张阴沉到骨子里的脸，沉沉地叹息一声，终是没有说出口，而是转身离开了。

冯月霞悄悄地从后面走出来，站在蒋维成身边，“维成，老了却心软了吗？”

蒋维成许久，才道了一声，“虎毒不食子呀。”

冯月霞说：“你的弟弟，你的侄子，也与你血脉相连。”

蒋维成怒瞪她，“在蒋家这么多年了，还学不会闭嘴吗？”

冯月霞讪讪道，“这不就我们两个人吗？”

“以后再也不许说了。”

“我知道，这不今天情况特殊吗，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

“情况不同，让我考虑考虑，这样的事，你不要过问，放心，我亏待不了我们的一双儿女。”

……

席云渺在御苑等得火急火燎，终于等来了孩子们。

她抱着孩子们嚎啕大哭，她差点以为她会失去他们，“你们跟妈咪出国吧，我们走，再也不回来了，一辈子不再踏进南江市。”

蒋正平弯腰，双手背在身后，“渺渺，不要乱说话，孩子们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他今天有点心力交瘁，也是因为想到了往事，重孙子的出现让蒋维成反应如此剧烈，那么，当年……

自古朝代更迭，父子相残，利益之争充满血腥味。

他的确有几句话想跟儿子说，可是深深的无力感席卷了他，他老了，有些事情就算能想明白，也力不从心了，也正因为这样，蒋维平现在才敢如此猖狂。

蒋正平走进书房，从带锁的书柜的底层拿出几张照片，而照片上一家四口，他，夫人，大儿子，二儿子……Μ.

蒋恺霆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慌张地将照片反扣在桌子上，这一幕没有逃过孙子的眼睛，“爷爷，您看什么呢？”

“老了，看看年轻时的照片，发现自己还真的老了，也许用不了多久就要去见你奶奶了，到时候我就告诉她，我们的孙子也都有孩子了。”

蒋正平抬头看他，“你恨你爸爸吗？”

蒋恺霆垂眸，恨吗？恨吧，一定恨。

蒋正平并不要他回答，自顾自地说：“任凭年轻时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总有一些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人老了，真的有很多无奈，“你去吧，不用操心我。”

蒋恺霆下楼的时候，席云渺已经带着孩子们离开了，原本说好他上楼跟爷爷打个招呼就送他们回家的，可是席云渺连这么点时间都等不了，可见现在是多么的讨厌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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