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只是为了证明，玄参从未在天庭见过谁落泪，从未……

可眼前的小姑娘说哭就哭呢？

玄参虽不至于手足无措，可从白霜脸颊上滚落的眼泪如洪水般涌进他心里。

&ldo;我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rdo;

&ldo;……&rdo;玄参依然凝视着她，不曾言语。

&ldo;呵呵。

&rdo;白霜这一声笑是那么凄凉，她虽笑靥如花，可心里依旧在下雨。

玄参明白。

&ldo;玄参尊上。

&rdo;这一声&lso;尊上&rso;让玄参一惊，但是白霜没有停下来，&ldo;我一直在想，我只个没有地位、没有仙术的凡间女子，玄参尊上你即便是在天庭也绝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您为何要收留我呢？莫非是几百年一个人在玄霄宫，寂寞了？还是只不过想展现您的同情心？我猜不透。

&rdo;

白霜眼色黯淡。

&ldo;玄参尊上，才七八天的功夫，您厌倦我了，便要把我送给别人做徒弟？呵呵……对！

是我太天真的，也许收徒大会那天，您根本就是想要碧珺把我要去，好给您减轻负担，是我太天真！

竟然……竟然用那样的方式硬赖在您的身边。

也对，刚才我也见识了，青黛姑娘那是真绝色，想必尊上也不免心动，才走得这样急，想赶紧摆脱我这个拖油瓶！

&rdo;

说到最后，白霜几乎是吼出来的。

玄参静静地听，总算明白这个丫头在别扭些什么了。

可是该怎么对她解释呢？以往从来没有人需要他解释，他下达命令，下面的人照做就是了。

果然，神仙当久了，也会变成老糊涂的。

就像凡间的人，官当久了会变成&lso;蛀虫&rso;一样。

&ldo;唉？这不是霜儿吗？&rdo;绝言从前面过来，只见白霜背对着他，至于后面的是谁，&ldo;呀！

玄参尊上。

&rdo;

&ldo;嗯。

&rdo;玄参像往常一样应了一声。

&ldo;这是怎么了？霜儿怎么哭了。

难道是被玄参尊上的水寒之气伤得太重了？唉？就因为这个哭鼻子可就不像你当时那么勇敢了。

&rdo;

绝言一手搭在白霜肩上，乐呵呵地同她说话，完全没有察觉玄参的脸色不对。

&ldo;绝言，我们正要去赤霄宫。

&rdo;

&ldo;哦，是吗？我也还有事情要做，先走了。

&rdo;

绝言虽然话多，不过见机行事的本事在天庭待了几百年，总算是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