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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祁宁扔抱有一丝期冀。
可有些事就像命定无缘一样,她的回答就一直以来如他所预料的一模一样,几乎从没有意料之外。
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样的情况下,甚至尝试着以性命为代价,所得到回复的和以往没什么区别。
祁宁自诩辨事通透,行事游刃有余,唯独在昭阳的事上,打小栽跟斗,好了伤疤忘了疼继续栽跟头。
祁宁曾经为昭阳的生辰费尽心思准备礼物,想讨她欢心,让他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变,可惜知她的所有生辰他都不在受邀请之列。
然而就算是这样,祁宁也精心准备了好几年,唯恐突如而来的受邀导致他来不及备礼。
事实却是没有一年受到邀请,他从来不受昭阳欢迎,哪怕他身为淮王世子,她的表亲,依礼俗本该参与,仍然被她逐出宾客名单。
昭阳的心就像是石头做的,滴水总归也有穿石的时候,可怎么也穿不进她的心。
祁宁曾经妒忌裴述可以常伴她左右妒忌到想将整个裴家驱逐出帝都。
他还妒忌储在后宫的男人,凭什么他们可以不费任何力气得到昭阳的青垂,而他费劲心思就只会增加她的抵触与厌恶。
祁宁嘴唇动了动,最终没再说什么。
他几乎绝望地发现,昭阳对其他所有人都可以心存怜悯,可唯独对他,只要曾经受到过伤害,哪怕最直接的伤害并非来自于他本人,她都可以做到至死不忘。
洞内又沉静了良久,唯有两人喘息声,又过了一会儿,渐渐唯剩昭阳的气息。
昭阳估算着十一和隐七一定已经在皇陵四周查找,她现在的情况虽然比祁宁好但腿脚的伤势严重走出这个山洞都是难事,更何况还要带上一个祁宁,显然绝无可能。
她又突然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为什么要带上祁宁?
思考中再也没有听到来自祁宁的任何声音,又忽然不知所措。
&ldo;祁宁&rdo;
没有回声。
昭阳默了默,又尝试着唤了一声&ldo;祁宁&rdo;。
俩人认识十几年,几乎谁都没怎么喊过对方的名字,倒是祁宁偶尔肆意直唤她的封号,可到底交集甚少,这样肆意的时候在元帝驾崩熙帝继位乃至昭阳如今登基期间唯有寥寥几次。
昭阳唤祁宁的名字就更少了,平日都不稀得搭理他,说避之如毒蛇都不为过,只不过不是因为害怕,纯粹的看着不顺心不顺眼。
两声后仍然没有回应,昭阳伸手试探着向他的鼻尖触出,不小心碰到脸侧,没引起祁宁的反应,等她将手指探准鼻梁,才发现真的几乎没有呼吸,指尖不由地一滞。
直到祁宁奄奄一息之际,昭阳才察觉他浸泡在水中,不出半个时辰或许真的会死。
他可以死,但绝不是死在现在这种情况下。
昭阳咬牙忍着剧痛,俯身握住祁宁的双肩,试着将他一点点拖出凹地蓄水处,缠着锦缎的双腿每一步蹭地借力都直疼得骨头发麻,经络震颤。